馮夜白把杯子放在她手心裡,目光如注,屋內溫度陡然直升,“我的命能有你自己的重要?”
她一口一口抿著茶,回答看似是漫不經心,可又那麼理所應當,“你死了我怎麼辦?”
“那我要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再嫁?”
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沉央有點兒手足無措,“胡說什麼呢你?眼看就年根兒底下了,彆說這種晦氣話,趕緊呸呸呸三下,快點兒!”
馮夜白聽話照做,連呸三下,接過她喝完的杯子放回桌上,脫掉靴子,盤腿跟她麵對麵坐著,“上回你問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那你也跟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愛來愛去的,每回都揪著這一句話跟她磨,大男人家家的,比女人還難纏。
不過真要說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她還真說不上來,感情就那麼細水長流的,到那份兒上了,就離不開了,就愛上了,誰也說不清楚。
沉央搖搖頭說不知道。
馮夜白不答應了,“什麼叫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心裡沒數嗎?”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是硬逼著我想,我也不知道,那我嫁給那你了,不就得愛你嗎?我爹說了,隻要是一起過日子的,就算之前不愛,那處著處著也處出感情來了,咱們之間還用計較這個嗎?”
他們兩個的想法多少還是不同的,她就這不溫不火的性子,永遠一池子溫水的煮著你,你要是多添一把柴,她就會多燙一分,她能跟你說愛,可她的愛是內斂含蓄的,況且她又不擅長表達,但這種性子也有她的好處,就是要一輩子跟著一個人就永遠不會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