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也沒想到自己能做出這種事兒來,本來都好好兒的,可從酒樓出來正好遇上了泰州的守軍統領,泰州守軍都是之前先帝的人,小皇帝之換了宮裡的人,可泰州的人不好換,一來沒有換的必要,二來被發配到泰州守陵的人,都是之前在宮裡犯了事兒的,哪個不是對宮裡一肚子怨氣,要是把泰州的人也換了,難保不會有異心人趁機做些什麼,他剛登上皇位,根基未穩,實在不便把人都換一遍。
既然大街上碰上了,大好的機會就不能這麼輕易錯過,好在他出門的時候特意喬裝打扮過,來了泰州也沒看見過有他們的通緝令,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認出來。
兩三句話就扯到一起去,他說他是從京城來泰州做生意的,初來貴寶地還要請統領多關照,一兩句話攀談完就送銀子,這地方不比在京城當差,沒多少油水撈,現在來了個做大生意的,初次見麵就送他這麼大一分兒見麵禮,自然有意思跟他多說兩句話。
酒過三巡,統領一雙眼睛頻頻往尚梅身上瞟,男人這麼看女人,那八成就是心裡對她有意思,宇文潞心裡很委屈,尚梅是沉央的丫頭,他帶出來的自然就得好好兒的給帶回去,不能半路上就把人給丟了,那不厚道。
他旁敲側擊的跟統領提了皇帝弑父的傳聞,本以為能借此把他的注意力從尚梅身上分走一些,可他也就那一會兒失神,興許是不大願意跟他一個“商人”談朝廷裡的事,打著哈哈掠過了這個問題,眼睛又在尚梅身上徘徊。
尚梅興許也是察覺到了,一個勁兒的往宇文潞身邊縮。
宇文潞經常給看著吊兒郎當的,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握了握尚梅的手,態度明確的說這是他的女人,可統領絲毫不介意,甚至愈發明目張膽起來,要對尚梅動手動腳。
剛來,不好惹事,現在泰州還算是安全的,要是連統領也一並得罪了,他們在泰州可就也寸步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