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這事兒是過不去了,宿王狠狠心,衝邊兒上的士兵吼,“都聾了?本王說的話你們都聽不見?把世子爺給本王綁了!”
那些人嚇得寒噤噤,王爺的話不能不聽,三五個上去把宇文潞給綁了,夾在人樁上,把鞭子遞給宿王。
宇文潞打小就沒有娘,姐姐也死的早,他這個當爹的又隻顧著打仗,那年疏忽他,所以心裡一直對他存著愧疚,從小一直把他捧到大的,彆說打了,就是罵也舍不得罵一句,現在手裡握著鞭子,卻死活都下不了手。
這孩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麼今兒偏偏就挑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犯糊塗了呢?
他心裡又氣又不忍,馮夜白在一邊兒盯著,下手還不能輕了,怕輕了他不解氣。
都是練武的行家,手下使了幾分力,看也看出來了,這個時候不能手軟,現在才剛開始,還什麼都沒從馮夜白嘴裡套出來呢,不能就這麼跟他鬨掰。
所以為今之計隻有先苦了宇文潞,爺們兒麼,吃點兒苦算什麼,這麼一想倒也釋懷了,一鞭子使了十分力甩下去,宇文潞喊,宿王的心也跟著一塊兒疼。
馮夜白站在邊兒上看,卻一點兒也不覺得解恨。
他這是公然給他頭上扣綠帽子,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彆說動手動腳了,就算是這倆人站在一塊兒說說話他都無法忍受,現在隻是甩他幾鞭子,如何能消他心頭隻恨?
他現在隻想殺了他,隨後能碎屍萬段。
宿王硬著頭皮狠狠抽了幾十下,打到最後自己都不忍心了,一臉訕訕的扭頭問馮夜白,“賢弟,你看這樣行嗎?這臭小子現在眼裡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