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成婚的頭一天晚上,尚梅是在客房過的夜。
宇文潞不待見她,他府裡的丫鬟自然也不待見她,給穿小鞋是常態,動不動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也是常有的事。
她也不敢回沉央那兒去訴苦,自己選的路,怪不得彆人,怪隻怪自己當初沒有沒聽沉央的話。
有舍就有得,她得到了這些,就得承受另一些。
宇文潞的身子骨兒健壯,身上的傷長得快,沒兩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王妃每天給他送強補身子的雞湯,宇文潞對這個王妃一開始是不接受的,總覺得是她搶走了自己母親的位置。
可十幾年了,這麼相處下來,現在轉頭看看,其實她人還是很不錯的。
這幾天他終於是沒再跟王妃曬臉子了。
王妃看了心裡也高興,這怎麼說也算是接受她了吧,等了十幾年,等來這麼個結果,對她而言也不算差了。
宇文潞躺了十來天,不知道外麵的境況,問起王妃馮夜白的事,王妃說這幾天都在軍中忙,現在關於皇帝弑父篡位的流言蜚語傳的厲害,宿王想趁機起兵,需要馮夜白從京中撈消息。
王妃知道他想問什麼,喂他喝完雞湯,把兩邊侍立的人都摒退了,又道,“姨娘知道你喜歡那姑娘,我也跟你父王商量過了,他不是不同意,隻是現在時局緊張,還不能跟馮夜白鬨翻,等過陣子,先看看跟皇帝這一仗的結果,要是勝了,在酌情打量馮夜白這個人是否可用。”
宇文潞皺皺眉,“他能起多大作用?不過就是靠著些卑劣手段在朝廷裡立足罷了,他能拿捏的人,咱們一樣可以拿捏,查清楚他都是跟哪些人聯係,到時候直接越過他,咱們自己接手,哪裡還用得著他從中間傳話遞信兒。”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王妃安撫他,“你放心,姨娘心裡有主意,既然你看上那姑娘了,那姨娘就把她綁回來做你的盤中餐,你放心,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