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吉能找到沉央一次,就能找到她第二次,既然她話裡說了信隻能讓他看,那就是不想讓沉央知道這件事。
頭一次怎麼都好說,到後麵可就不一定了,萬一自己爽約,她惱羞成怒,趁他不在的時候往沉央耳朵裡灌風,那到時候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
“宿王妃又派人來找過你嗎?”
他最擔心的還是宇文潞,身邊有這麼個虎視眈眈的狼盯著,隻怕是沒有機會也得給他盯出個機會來。
宿王想讓他做先鋒軍,誰知道心裡究竟有沒有打著這樣的念頭,好給自己的兒子找機會撬他牆角。
他要是走了,這一仗,幾天能打,幾個月也能打,到時候可不是把肉放在狼窩裡等著人去啃嗎?
既然眼下在宿王這兒樣樣受限製,那就跟彆人分分,看上皇位的又不止他一個,藩王那邊兒野心也不小,實在不行就找人攤攤他的份兒,現在說的好好兒的,幾家聯手要把皇帝拉下馬,可誰心裡還沒點兒小九九,都想吃獨食兒,不能就因為他宿王姓個宇文,這天下就給他一家兒坐,各憑本事,誰都有機會。
沉央趁他擰著兩條眉毛想事兒的時候,拔開腿跑了出去,一會兒又跑回來。
今兒在街上的時候,蔚敏給梁無玥買了個束發的玉簪,她看著這簪子樣式簡潔,心下動容,想著想馮夜白那昂的相貌,配上白玉簪子一定顰裡仙似的好看。
女人愛美,也愛彆人美,她把簪子插在馮夜白發間,覺得不大滿意,乾脆把他的頭發拆開了,重新挽了個樣式,可她手上沒工夫,在他頭上捯飭了半天連個髻的形都沒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