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走的時候心裡恍惚一片,總覺得這一去要發生點兒什麼,他走的時候滿心忐忑,心裡一個勁兒的撲騰。
興許是做賊心虛,這一路上心神惘惘的到了暢春樓,這地方還算偏僻,不在鬨市裡,也不至於惹人注意,這一路上他叫曹德綸在後麵跟著,看見有跟梢的就不動聲色的解決掉。
賽吉站在窗口看他,等他進了樓裡才關上窗對著銅鏡檢查自己。
沉丹女人穿的衣裳跟大鄴的很不一樣,她們是馬背上打天下的民族,衣裳太繁複了顯得累贅,不像大鄴的姑娘,裡麵一層紗,外麵還要堆堆疊疊套上好幾層,廣袖能拖到地上,走路根本就不敢邁大步,得步步小心,要是不留神踩著裙邊自己把自己給絆個趔趄,那人可就丟大發了。
還有腳上這雙鞋,說是叫千層底,高的嚇人,她走路都打擺子,站著都難。
麵前好酒好菜擺了一桌子,酒裡下了藥,酒壺是帶隔層的,這些都是宇文潞準備的,不得不說,這人要是真的卯足了勁兒的想害一個人,一肚子壞水倒也倒不完。
就這還是怕她看出破綻故意在她麵前收斂的,要是真由著他布置,今兒非得出人命不可。
門外小二敲敲門,叫了聲姑娘,“您的客人到了。”
賽吉才要開口,想起宇文潞教她的,捏著嗓子小聲咳了咳,聲音故意低下去幾分,“進來吧。”
馮夜白還鬨不清賽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盯著們看了半天恨不能把門丁出個窟窿來。
賽吉等了半天沒等來人,捏著嗓子催促,“來都來了,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