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梅眼睛酸澀,拿袖子擦擦眼角,袖子上顏色深出一大片,眼淚掉的猝不及防,她哽咽著,搖頭,“我懂,搜都懂,我比你更懂,你說你每天都在受折磨,那我又何嘗不是?”
就算一開始接近他,想要嫁給他是懷著不純的目的的,可嫁給他之後,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讓她做妾她不介意,他把女人帶回來她也不介意,反正是她欠他的,她也管不了他,他做什麼都是應當的,她都能順著他。
可唯獨沉央這件事上不行。
尚梅把一肚子委屈的話憋回去,耐著性子勸他,“你們之間本來就是錯的,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錯的,她她本來就不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這句話那宇文潞激毛了,他一步逼近,上去揪住尚梅的衣領,幾乎把人提起來,“你懂什麼?我遇見她不是錯的,是對的,是老天爺這麼安排的,上天既然安排我們遇見,就說明她一定還是我的。”
尚梅被他提起來,漸漸的喘不上氣來,臉憋的通紅,不住的拍著他手背。
宇文潞兩眼通紅,盯著她,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把她當成了馮夜白,伸出手,想就這麼麼掐死她。
幸而王妃身邊去送茶的丫鬟來的及時,遠遠的一福,戰戰兢兢的問他,“世子爺,茶已經準備好了,要是梅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送進去了。”
宇文潞這才醒過神來,鬆手放開了尚梅,他沒想殺她的,可是方才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上回跟賽吉打架也是一樣,一招一式放出去都是使了全力的,不知不覺就把對方當做了馮夜白,隻要一想到馮夜白他就滿腹殺機。
尚梅跪在地上喘氣兒,宇文潞怔怔望著她失神,擺擺手叫丫鬟下去,“沒事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