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從裡到外都是熱的,身上的衣裳怎麼都顯累贅,一麵用手扯,一麵又留著一星半點的清醒意識覺得自己不該那麼做。
他恍惚間似乎聽見了沉央的聲音,可他自己都雲裡霧裡的分不清真真假假,唯一記得的就是他在暢春樓,那藥效雖說能麻痹人,可要真是碰上那種偏執的不行的人,這藥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完全消磨人的意誌。
他掙紮著想起來,可渾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好不容易費勁巴拉的睜開眼,麵前投下來的卻是賽吉的臉。
賽吉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才想親親他的嘴,半路上被他猛地睜眼嚇了一跳,停住了。
“酒裡下了藥。”
這話說的十分篤定,單是喝酒,憑他的酒量,甭管是什麼酒,也不至於喝成這樣,不省人事不說,還四肢癱軟無力,要不是下了藥,也不能給她有機可乘。
賽吉被戳穿了也不狡辯,居然就點頭應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兒晚了?我先開始還擔心被你識破,可沒想到你對我這麼不設防,兩句話就哄的你上了勾,你今天的表現,可比之前的差得遠了。”
反正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賽吉也沒什麼豁不出去的了,索性一並上了榻,左右無處落腳,乾脆就跨坐在馮夜白身上,“你對你家那個女人還是很上心的嘛,那藥我可是下了兩倍的量,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嘴裡喊得還是衛沉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