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被逼到懸崖邊兒上了,前狼後虎的,即便腳下是萬丈懸崖也得跳,沒準兒隻有跳下去才有一條活路。
這一刀紮下去,他撐不了多久一定會死,馮夜白現在急著要給沉央找個大夫,還有小金魚和蔚敏他們,都得趕緊從蒙城裡撤出來,宿王現在不在蒙城,隻有宿王妃一個也哦無法坐鎮大局,他得沉今晚把他們都帶出蒙城去,否則等宿王回來,想走都走不了了。
馮夜白抱起沉央,經過賽吉的時候擰眉瞪視她一眼,“你還想留在這兒等死?”
四季攏攏身上的衣裳,“客棧掌櫃是宇文潞的人,來的時候打過招呼,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能上來瞧,可要是咱們都走了,宇文潞還沒下去,他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剛出客棧你就得被抓。”
他們這樣下去實在很難叫人不懷疑,個個兒身上都濺著血,一個比一個狼狽,這樣下去,是個人看了都得懷疑樓上是不是出事兒了,確實不大妥當。
可沉央耽擱不起,他們在客棧裡多耗費一刻,沉央就多一刻的危險,不能一個勁兒的在這兒窩著,總得想法子離開,夜已經深了,現在不走,要是等天亮就更難走了。
賽吉說她又辦法,打開窗,懷裡取出個哨子,對著窗外吹響,哨子的聲色清亮,像鳥兒的聲音,馮夜白之前在沉丹的時候就見過這個哨子,是沉丹特有的,似乎是他們互相之間聯絡的一種信號。
馮夜白吻著沉央的額頭,一遍遍的叫她,“你彆睡,千萬彆睡知道嗎?我馬上就帶你去找大夫,一定會好的,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