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你要是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不長記性,傷的是重,可他是大夫,什麼樣兒的疑難雜症沒見過,區區一個刀傷就難倒他了?
馮夜白一把揪住他衣領,指著沉央,聲音四平八穩,一點兒聽不出是威脅,可說出來的話就是叫人心裡瑟瑟發顫,“這人就在這兒給我救,要是救好了,錢自然少不了你的,救不好,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她怎麼死的,你就怎麼死。”
病倒是不難治,好治,可他有自己的小算盤,找個有人家兒的地方落腳,然後他好伺機回去通風報信兒,這可是大功勞,宿王不缺錢,到時候他幫他抓到殺他兒子的凶手,重金酬謝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總比提心吊膽的掙這份兒錢要好。
可馮夜白那一眼瞪得他心驚膽戰,就跟一把刀似的,看的人如芒在背,他心裡津津生寒,囁嚅著,還想再爭取一點兒機會,“就算是救的過來,一路上這麼顛簸,彆說尊夫人還受著傷,就是沒受傷都吃不消,要是不趕緊找個地方落腳的話,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尊夫人。”
這話一下把馮夜白給點著了,她好好兒一個人,怎麼就成了神仙下凡也救不了的了呢?大夫不知道他脾氣,也想不到自己幾句話就把人給點著了。
馮夜白心裡從她剛受傷那會兒就一直很壓抑,現在忽然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想也不想就一拳砸過去,“讓你治就治,哪兒那麼多廢話?再多說一句不中用的,老子把你腦袋給你擰下來。”
大夫挨了打很是委屈,可又不敢言聲說什麼,這人看來還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一拳下去,他半張臉都是木麻的,瞬間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