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丹人成婚不管是誰,都是全族人的盛事,點一堆篝火,就能樂嗬一晚上,沉央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會,這種感覺很新奇,頭頂上是星星,好像就在身邊似的,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看什麼都是暢快的,心情自然也跟著好起來。
馮夜白和沉央被安排在貴賓席上,邊上一個女人倒了一杯奶酒遞給沉央,跟她說這個好喝,沉央接過向女人道謝,馮夜白眼疾手快從她手裡接下酒碗,對女人道,“她身上還有傷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女人笑笑,“我們這兒的酒跟你們漢人的可不一樣,我們的酒能治病,彆說是受傷了,還能起死回生呢,不信你嘗嘗就知道了,他們打仗回來都喝這種酒,不會有事的。”
沉央時間長沒喝酒了,聽罷,多少有些心動,伸手就要跟馮夜白搶,“我就喝一口,嘗嘗總沒壞處的。”
馮夜白不依她,“你忘了你自己喝酒就變成什麼樣了?丟人在自己家丟就行了,還想讓被人也看見你喝醉了發酒瘋的樣子?”
沉央噘著嘴放下手,“就喝一口應該不礙事的,人家都說了,這酒能起死回生的,我喝一口不礙事的。”
女人見他們爭執不下平,也不再勸了,轉身去給彆人敬酒了。
馮夜白到底還是在沉央麵前敗下陣來,可她說一口,到了會喝多少誰知道,他捧起酒碗,一碗奶酒他喝了大半,到最後真的隻留下一口給她,“你說一口,一口不多,一口不少,正正好。”
沉央盯著酒碗看了半天,最後想他也是為自己好,就忍下了,捧著碗,把那一口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