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全家老小的性命,尚梅頓時慌得六神無主,威脅人的方法就那麼幾樣,家裡人卻往往是最行之有效的,以宇文潞的手段,找個把人還不容易嗎?
宇文潞看出她有所動搖,繼續加勁道,“不過就是讓你去送一封信,這信裡寫的什麼你也不知道,用不著有負罪感。”
一麵是爹娘,一麵是曾經的主子,這樣對比起來的不難選,尚梅心裡動搖的厲害,手裡緊緊攥著那封信,咬牙等著宇文潞。
“你恨我也沒用,恨我也還是得去,早我這兒你沒的選擇。”
尚梅捏著信跑出去,不多一會兒,又捏著信跑回來,怔怔的望著宇文潞,咬著牙說了句,“現在我也想殺了你了。”
宇文潞看著她沒說話。
其實不止尚梅沒想到兩人之間會有這麼一段牽絆,宇文潞也沒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掐的不可開交,尚梅是完全站在自己主子的立場上跟他對著乾的。
宇文潞不知道尚梅是不是喜歡自己,可她跑出去又特意跑回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忽的一沉,總覺得是有什麼漸漸脫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自己心裡一閃而過的荒蕪究竟是種什麼情愫,尚梅就又捏著信跑了出去。
這封信送到馮夜白手上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信是尚梅寄過來的,可卻不是尚梅寫的,寫信的是宇文潞,約他三日後在備馬關一戰,兩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定在一天解決。
沉央看馮夜白收到信之後臉色驟變,湊過去看了眼,正巧信翻到第二頁,新上說馮夜白養了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好奴才,為了幫他,不惜把自己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