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感同身受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要分開。
宇文潞想殺馮夜白很久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定生死,心裡一定是坦然的,或許對他來說,活著看她們在他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恩愛兩不疑,還不如給他一刀,讓他死了痛快吧。
宇文潞走的時候,吩咐門外看管的人,讓他們都離開,轉身看一眼房門,忽然想到衛沉央說的,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好人,覺得他本性不壞的話。
他這輩子最想疼的人就是她,可她卻把自己當成十惡不赦的惡魔,希望他去死。
馮夜白的本事宇文潞是知道的,不單是他,還有賽吉,這兩個人,隨便哪一個跟他打,他都沒有勝算。
其實到現在,輸贏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求的是一個解脫,能殺了馮夜白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要是不幸戰死了,無欲無求,什麼都不想了,也是一種解脫。
馮夜白騎著高頭大馬在城門下站著的情景,就像他前幾日在沉丹關外叫陣的情景。
宇文潞騎馬出門迎陣,與馮夜白麵對麵站著,沒幾日光景,對他來說卻恍如隔世。
“前幾日才見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賽吉想起前幾日跟宇文潞麵對麵互用書信交流的時候,掩不住嘴角隱約泛起抹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