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我很好。”
沉央看出宇文潞對尚梅關心,心裡忽然鬆快許多,若是早這樣該多好,宇文潞若是早就看見尚梅的好,他們也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步了。
宇文潞囑咐車夫趕路慢一些,好不容易左右兩個都扶好了,車廂裡又安靜如前,誰都不開口,氣氛便愈發顯得古怪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蒼翠山,宇文潞叫人就近找個地方安營紮寨,然後拿出上回和沉央一起做的風箏,選了處風景還不錯的空地,拉開架勢就要放飛。
尚梅就在一邊靜靜看著,以前還沒跟宇文潞有什麼的時候,看這一幕的觸動或許還沒又那麼大,但是現在,再讓她看著一幕,尚梅心裡就像是有人拿針一刻不停歇的紮似的,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有的人明知是錯的,但你一腳陷進去就是出不來,越是錯的就越是吸引你,甚至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你都覺得開心,他稍微對你好一點兒,你就恨不能把自己埋在泥裡,臣服在他的腳下。
默默無聞的喜歡一個人固然是悲哀的,可這就像是一種沾染即可上癮的無解毒藥,你越是想要從中抽身而退,就越是陷的深,直到最後怎麼也逃不出來隻能越陷越深,像宇文潞一樣,走火入魔,渴望救贖卻從沒人肯來救贖他。
宇文潞拉著風箏越跑越遠,知道沉央在他眼裡漸漸從一個觸手可及的人,變成一個他睜眼都看不清的人,她現在在笑,那張笑臉刻印在他腦海裡,千百遍,這輩子,想忘是忘不掉的。
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可悲,愛著一個隨時都能傷害自己的人,更可悲的是,你明明知道她會傷害你,可還是不忍心她受傷,看見她難過一樣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