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哪敢猶豫,就近解了一匹馬就上去了,怕跑的時候被人發現,用不著追她,直接吹聲口哨馬就回來了,沉央想起馮夜白之前用的法子,把馬耳朵塞其來,最後深深看一眼尚梅,叫她保重,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實尚梅本可以跟沉央一起離開的,可尚梅心裡實在是放不下宇文潞,她既然已經是宇文潞的人了,不管宇文潞對她的態度怎樣,她都不想離開他,隻要宇文潞在這兒,她就在這兒。
尚梅知道自己放走沉央的後果是什麼,甚至預料的到宇文潞氣急敗壞的表情,他就算是殺了她,再來一次,尚梅也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就像宇文潞自己說的,要是能死在沉央手裡,這輩子就算麼白過,她也一樣,若是這輩子不能跟宇文潞長相廝守,能死在他手裡也是一種解脫。
人都有想要卻永遠得不到的東西,放在心裡是一道疤,從心裡拿開又舍不得,隻能把它留在心裡,分明決定不去碰,可就是忍不住,偏偏碰一次就潰爛一次,最後原先的念想變成一灘腐肉爛在那兒,碰不碰都是疼。
尚梅眼看著沉央騎馬越跑越遠,心裡忽然就釋懷了,宇文潞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都一樣,她知道,沉央這一走,宇文潞的心肯定也跟著一起走了,沒有心,留在這兒的宇文潞也就事一具軀殼。
尚梅等沉央走遠了,才想起來往回走,可是一轉身卻愣住了。
宇文潞不知何時回來的,就站在她身後,眼睛同樣看著沉央走的方向,連眼睛都不肯眨。
尚梅大驚失色,正欲開口,卻聽宇文潞道,“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走,精心計劃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天,從她被我綁來的那一天起,我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