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兒上有士兵跑過來,指著那一堆灰燼道,“蒙城裡的那位,放了風箏過來跟馮公子的媳婦兒示愛呢,還寫了一首肉麻的詩,馮公子一氣之下就叫人把風箏給燒了。”
賽吉看一眼僅剩骨架的風箏,哼了聲,“宇文潞?他這是想找死?”
士兵搖搖頭,“那誰知道,反正馮公子看著是不大高興的,您說馮公子又回去乾什麼了?”
賽吉常年待在軍營了,男人堆兒嘛,說話的時候難免帶點兒葷腥,隻要不太過分,賽吉都能接受,眼瞅著再說下去就變味兒了,賽吉反手就給了士兵一拳。
“不該你打聽的彆瞎打聽,不該你問的彆問,該乾嘛乾嘛去,少在這兒像個女人似的嚼舌根兒。”
士兵挨了一拳,不敢再左慈,應個是,又離開了。
賽吉看著馮夜白的行帳怔怔失神,這宇文潞不會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就算是他今天不放風箏,馮夜白也跟他沒完,眼看著馬上戰場上就見到了,他還故意放個風箏來刺激馮夜白,吧馮夜白激怒了能有他什麼好果子吃?
在賽吉看來,宇文潞這就是在找死。
上次馮夜白是有意戲耍他,所以讓他撿回來一條命。
這回就算是他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跟馮夜白打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八成是真的瘋了吧?
賽吉搖搖頭,彆人的家務事她管不著,她的目的隻在馮夜白當上皇帝之後,他承諾給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