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還真沒想到沉央會拿這個來掖他,沉默片刻,哭笑不得,“賽吉是打小就在戰場上磨礪,你這樣的上了戰場就是活靶子知道嗎?這些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合著你就是拐著玩兒的說我笨唄。”
才說她不會無理取鬨,這會兒沉央就跟他鬨上了。
馮夜白在她腦袋上揉兩下,無奈妥協,“行,你要是一定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前方看過了,宿王知道宇文潞的死訊,士氣大跌,他跟皇帝的這一戰本就打的膠著,這下,怕是要輸了。”
沉央低頭想了想,又道,“那就是他撐不了多久了?那我們接下來就是要跟皇帝打了?”
馮夜白道是,“宿王充其量就是個棋子兒,皇帝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宇文家的人坐著天下,卻一門兒心思的想著害人,這天下,早就該易主了。”
這才是真正的馮夜白,這才應該是馮夜白該有的抱負。
從前日子得過且過,隻要沒人來冒犯,他對這天下是沒什麼非分之想的,以前不想爭天下,現在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要不想被人掌控生死,那就隻有把自己立在生死之上,除了自己,沒人能決定他的生死。
沉央知道馮夜白有本事,之前在汝南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什麼都不怕,做事總帶著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況且以他這樣的身世,生來就注定他一定是要有一番作為的。
沉央本以為他們打下蒙城之後,多少會有幾天太平日子過,可這太平日子,連一天都不到,又有消息來了。
這回不是宿王那兒的消息,是宮裡來的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