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一直等到後半夜,蔣瑋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
蔣瑋人還沒進屋,一疊聲的寶貝兒就破口而出。
馮夜白一遍唇角邪邪勾起,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等蔣瑋推門進屋,他匕首繞過指尖,猛地一下停住,插在桌子上。
蔣瑋畢竟是將軍,常年習武,警惕性總比尋常人要高一些。
進門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進門之後看見桌子上插著的匕首還有匕首後麵坐著的人,酒瞬間就醒了。
馮夜白瞄他一眼,慢條斯理道,“彆說話,慢慢兒關上門進來,不想你兒子有事的話,就彆耍什麼把戲。”
兒子始終是蔣瑋的弱點,馮夜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兒,就說明來之前是做好準備了的,至少是踩過點兒的。
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更何況還是再聽見自己兒子的消息。
蔣瑋聞言,慢慢關上門,“馮夜白?你還敢回京城來?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沉丹的軍隊來的?”
馮夜白抿唇輕笑,“將軍近日以來,很是春風得意啊,大敗宿王,士氣大振,要是再一鼓作氣把宿王的首級拿下的話,這恐怕整個皇城都裝不下你了吧?”
這句話,明褒暗諷,蔣瑋也是官場上昏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如何會聽不出馮夜白話裡的真正意思,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好好奇的是,馮夜白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你不知道京城裡現在到處都是你的通緝令嗎?皇上瘋了似的想抓你,你倒好,還自己送上門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