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說這話的時候,沉央心裡一直堵得慌,一年半載?一年半載的說不定她們當中有的孩子都有了,都安家落戶了,再趕出去像什麼樣子?
所以與其自己一個勁兒的想不開,心裡窩的慌,還不如放寬心,自己想開了比什麼都重要,橫豎往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還長著呢,跟她們處好了,自己也能順心點兒。
其實仔細想想,馮夜白也沒什麼對不起她的,她已經是皇後了,再高還能高到哪兒去?
所以這才日日邀請他的這些妃子們一起喝喝茶說說話。
這個容貴妃,沉央不大喜歡,一章伶牙俐齒,說話夾槍帶棒的,聽起來叫人覺得很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也得忍者,畢竟是馮夜白的人,自己能懟回去就懟回去,現在已經沒什麼能傷到她的了。
除了容貴妃,其他人,沒一個敢跟沉央麵前曬臉的。
容貴妃卻當沉央的寬容是懦弱,一下比一下來勁,“皇後娘娘雖然是皇上的結發妻子,可後宮姐妹眾多,皇後娘娘一個人也不能霸占這皇上不鬆手不是,皇後娘娘能自己說出來最好,這樣我姐妹日後服侍起皇上來才能更得心應手,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沉央聽這話異常刺耳,勉強點點頭,手再袖子裡攥緊,臉上笑容不減,“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我告訴了你們,用在你們皇上身上,你們皇上領不領情,我可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們學的時候自己把握著點兒分寸,彆拈了龍須再把自己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