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是個很為人著想的好姑娘,瀛洲這會兒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可這宮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瀛洲熟悉的,瀛洲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現在瀛洲能說的上話的隻有沉央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馮夜白原本以為跟沉央和好之後,兩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就算不能天天膩在一起,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見自己媳婦兒一麵還得跑到彆人那兒去。
“我派人把瀛洲送回汝南去吧,回去之後我給他開個醫館,離開京城,離開這個傷心地,他不想那麼多了,興許也就好了,好不好?”
沉央朝裡看了眼,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方才我還勸他回汝南呢,明天我在跟他說說,回汝南之後有季二姑娘還有小童,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他回去看病,沒準兒他一忙起來就忘了納玉呢。”
馮夜白拿掉沉央手裡的杵子,替她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兒拉著往外走,一邊兒道,“明兒我就哦派人準備好馬車送瀛洲回去,你就彆擔心了,太醫也說了,他身上沒什麼病,最大的不舒服在心裡,隻要心病好了,就沒什麼能難得住他的了。”
沉央跟著馮夜白往外走,等出了宮門她才反應過來,回頭王一眼,想出來已經出來了,她跟瀛洲說了那麼多,他也該自己冷靜的想一想了。
“納玉還有個弟弟你記得吧,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等找到以後給瀛洲送過去,他要願意養就養著,也算個寄托,要是觸景傷情,怒願意養,橫豎我這國庫也還夠,在多養一個人不是問題。”
沉央聞言,臉上一紅,他肯定是聽見自己方才跟瀛洲說的那句他用整個國庫養著她的那句話了。
馮夜白在沉央鼻尖上一刮,帶了些歉意的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想來看看,可進去之後又怕打擾你安慰人家,就做了一回壁角君子。”
“我又沒說要怪你。”沉央癟癟嘴,“不過既然你已經坦白了,那我就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