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聞言,眼裡猛然迸發出陣陣殺意,“大劉?你跟他就說了這麼大點兒事兒就這麼開心?”
尚梅隻顧著收拾衣服,沒看出宇文潞臉上的不對勁兒來,“他說能帶咱們進京城我當然開心了。”
宇文路以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身邊什麼都不缺,驕傲自負,到哪兒都一堆人捧著。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就是個沒有用的癱子,他現在身子還沒全好,都是尚梅每天出去幫孫婆婆采藥抓藥,賣藥,掙錢貼補他用。
宇文潞本來就已經覺得自己像個白吃白喝的小白臉了,心裡本來就不舒服,覺得自己沒用,現在尚梅跟彆的男人說兩句話還那麼開心,宇文潞心裡自然就受不了了。
“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那個大劉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給我離他遠點兒。”
尚梅收拾好東西,鼓著兩個腮幫子看宇文潞,“可他不是幫咱們進京城嗎?怎麼能是壞人呢?”
宇文潞氣結,“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我說他不是好人他就不是,長的就像個小白臉兒,可那眼神兒一點兒也不往正道兒上看,色眯眯的,一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這種人,能是什麼好人。”
“你還觀察人家觀察的還這麼仔細啊?可我看著人家挺好的啊,待人也挺謙和的。”
“那是他不敢!”
宇文潞再怎麼說,好歹也是在軍營裡長大的,從小就鍛煉的一副精裝的身子骨,那雙眼睛雖然比不上馮夜白的那樣看人凜冽,能把活人生生給定住,可一眼掃過去,也能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