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他的家事,與他們無關,不需要他們指指點點的說這不對那不對的。
散了朝,狀元郎留下來,撩開袍子跪下來對馮夜白道,“皇上,大鄴都多少年沒有一個像樣的皇上了,底下百姓怨聲載道,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朝堂上又四分五裂,想盤散沙,皇上若是想要把這盤散沙聚攏起來,就必須要加點兒水,後宮必不可少。”
馮夜白擰眉,神情不愉,“你才做了幾天官?怎麼就跟那些老不休一個德行起來了?這件事是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
狀元郎道,“微臣所言,對皇上來說或許是不忠之言,可微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朝堂上的大都是三朝元老,不好動手,人心渙散,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些人都牢牢捏在手裡,皇上不妨想想,微臣這是建議皇上重立後宮,至於皇上重立後宮之後,想寵誰,不寵誰,這就是皇上的私事,彆人左右不了的了。"
這就是人跟人之間說說話的區彆,換個人來跟馮夜白說這句話,他未必能聽得進去。
可狀元郎說的就是不一樣,沒有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路都給堵死,鬨得皇上下不來台,字字句句都把自己放在為臣的位置上。
不像那些自以為是的人,每句話都恨不能把自己捧得高高的,以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很了不起了。
所以馮夜白這回是認真提聽了,並且考慮了的。
“這件事情容朕在好好兒想想,你還是先下去吧!”
狀元郎沒有窮追不舍,卻行退了出去。
當皇帝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要考慮的不是自己,是天下蒼生,是你的子民,他隻想疼愛一個人,以前還能做到,可現在,卻要考慮到底要不要再重新把那些曾經趕出宮的女人再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