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抿著唇笑,“我睡著的時候你們父子兩個不是挺的嗎?我記得你還把他往我懷裡塞呢,那時候怎麼不見你跟兒子爭風吃醋呢?”
馮夜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抱著小金魚往上拋了拋,“兒子,再叫幾聲父皇聽聽。”
現在娘醒了,小金魚眼裡哪兒還容得下這個爹,馮夜白讓他喊父皇,他偏不喊,就叫母後,一聲比以一聲叫的親,打定主意跟他爹作對似的。
沉央又想起了蔚敏跟梁無玥,之前不是說他兩個要鬨和離嗎?
馮夜白說沒事兒,“梁無玥要是有彆的女人了,還讓彆的女人懷孕了嗎,那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藥,這世上也就一個蔚敏能讓梁無玥神魂顛倒,那件事就是個誤會,他們兩個好好兒的,蔚敏還懷孕了呢。”
雖然這兩個都怕戳中他的傷心事,這一回沒跟他說,可宮裡的太醫去給蔚敏診脈,回來的時候全跟他說了,他們還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沉央坐一會兒就覺得累了,往後一躺,又問,“那他們人呢?這兩個人真行,梁無玥就算了,蔚敏還能不知道宮裡的規矩嗎?隻要叫了太醫就肯定瞞不住你啊,也會是辛苦他們瞞著所有人隻為了照顧你的心情了。”
其實馮夜白心裡都明白,可就是拉不下來那個臉去接受。
這世上,也就一個衛沉央能讓他放下皇帝的麵子去哄著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