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霄頓了許久才僵硬地回過頭來,雙眸定定看著她道:我在這裡不行。?()_[(()”
“嚴扶玉,你根本不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他每說一個字都要停頓一會兒,一句話說下來,額頭都滴汗了。
霜發汗濕在臉側,謝清霄聲音沙啞起來:“讓我走吧。算我求你。”
最後那聲“我求你”,差點把扶玉的理智說沒了。
收淩蒼為徒的時候,淩蒼還不是魔,和謝清霄一樣也是神仙。
但那個時候扶玉一點都不覺得他長在自己審美上。
他和謝清霄有點像,隻在五官不在氣質,淩蒼哪怕做神仙的時候也是天然而狂妄,飛揚跋扈意氣風發。
他喚她師尊,宣揚要為她如何如何時,頗有種提攜玉龍為君死的氣魄。
但謝清霄不一樣。
他頂著和淩蒼七分像的臉,卻青蓮自嚴,自律克製,哪怕雲破天塌,仿佛也能巋然不動。
他是實打實的君子,是那種非常中式正派的美男子模樣,氣質上沒有一丁點的狂妄,就算是語出驚人說著狂妄的話,麵上也保持著謙遜和良好修養,叫人挑不出錯處來。
這樣一個人,沙啞地在喉中含糊吐出一句“我求你”,扶玉想,她可能還是修行得不夠,竟然真的有點被誘惑到了。
她注意到自己走向了謝清霄,明明看到他肢體抗拒麵露哀求,還是不肯鬆口,也不退後一步。
“扶玉。”
謝清霄不得不再次開口,“彆靠近我。”
扶玉不聽不管,已經到了他背後。
謝清霄低下頭來,長發遮住他隱忍到極致的側臉。
就是這種隱忍。
這種壓抑。
這是淩蒼這輩子不會有的,是他們最不一樣的地方。
扶玉恰好就喜歡謝清霄這樣壓抑自己的樣子。
“阿玉。”他又換了一個稱呼,語氣近乎崩潰,“你不如殺了我。”
這話說得頗有些破罐子破摔。
扶玉伸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身體,謝清霄立刻極度痛苦般悶哼一聲。
那一刹扶玉腦子裡劃過很多,但她沒仔細去想。
她隻是覺得,彆人可以破罐子破摔,她為什麼不行呢。
她的手極慢地從背撫上他的手臂,質地溫涼的法袍都被他的體溫燒得發燙了。
“殺了你?”扶玉輕輕重複一遍,喃喃道,“我怎麼會殺你呢。”
她會質問淩蒼怎麼不去死,卻會對謝
() 清霄說,我怎麼會殺你。
怎麼舍得殺他。
扶玉手上一用力,將謝清霄整個轉了過來,高大的男人如她手上的魚肉任她所為。
清甜的氣息彌漫在鼻息間,扶玉忽然發現,謝清霄情動的時候,身上的甜味會更濃鬱。
是甜味不是天威。
堂堂清霄劍尊,此刻半點天威不存了。
這甜味有些和她的靈魂共鳴,也有些熟悉的味道,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朝夕相處過,可她這會兒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聞到過。
“我幫你紓解經脈,剝離魔血反噬。我體質特殊,不會受魔血侵蝕心神,你安心給我就好。從前我用本命劍和淩蒼鬥法,傷他後也都是將血中魔氣引到自己身上,免得傷到我的劍。我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騙你。”
扶玉都這樣解釋了,謝清霄終於對她幫忙的事情沒那麼抗拒了。
但他還是堅守陣地不肯挪動,她怎麼拽都不行。
“不行。”謝清霄喉結上下滑動,眼眶血紅道,“在你剝離魔血反噬之前,我恐怕就會控製不住自己。”
扶玉現在一點都不頭疼了,她用了點靈力,這次拉謝清霄的時候拉動了。
她將人拽回洞穴中央,逼他坐下,而後盤膝坐在他麵前,眼睫輕抬道:“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可以。”
謝清霄緊閉雙眼,不敢看她的臉,對於她脫口而出的信任,他隻能慚愧地繼續流汗。
扶玉抓住他的手,替他輕輕拭去掌心的汗水,很奇怪,這個人連出汗都是香的。
“很快就好。”她語氣認真地承諾。
很快嗎。
謝清霄想,快一些還好。
也許他真的可以忍住。
總之絕對不能冒犯她,不能任由魔血操控做了自己心中最想做,卻覺得最不應該做的事情。
絕對不行。
可是怎麼辦。
閉上眼睛看不見之後,觸覺就變得非常敏銳。
真要命。
明知道不可以,卻對她的觸碰和靠近那樣敏銳,甚至她一個稍稍錯調的呼吸都能令他渾身緊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生理反應。
幸好法袍寬大,她應該看不出什麼,希望真的能快些恢複,否則——
對麵的呼吸聲忽然靠近,扶玉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側,用一種好奇的語氣在他耳邊輕聲問:“謝清霄,你這裡是怎麼了?腫起來了嗎?可是還受了什麼傷?”
話音落下一瞬,謝清霄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扶玉手腕一僵,滿臉通紅,驟然鬆手,仿佛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樣。
“對不起。”她咬唇,“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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