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2)

這位同學果然沒有辜負白歆的期望,跟白歆聯絡完了之後,就很快對幾個跟自己比較熟的同學說了。

因為絕大多數的同學都到外地去念了大學,人不在X市,所以又費了一段時間,這個消息才隱隱約約被傳到了元豐閏的耳朵裡。

元豐閏除了自己家的公司,平時最驕傲的就是這個兒子了,現在一聽到有人說起自己兒子被退學,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頓時就怒火中燒起來。但在彆人麵前,元豐閏還是強壓了火氣,表示,這件事肯定是有人造謠的。他兒子從小學習成績就好,怎麼可能會被退學呢?

彆人本來就是衝著看元豐閏的笑話來的,現在見元豐閏果然氣上了,立刻補刀,“國外的學校跟國內的不一樣,我聽說他們不是華國的這種應試教育,也比較注重實際……”

對方本著一副為元襄擔心的模樣,又說:“是不是元襄到國外去之後不能適應,但又不好意思跟家裡說啊?”

元豐閏表情鐵青,這才在對方的注視下說了一句,“我回頭打個電話問問。”

“光打電話怎麼行?”對方一聽,又催促道:“我聽說有人看到你兒子現在住在‘君威’那邊,你要不要就直接過去看看?”

元豐閏知道對方是想看自己的笑話,他雖然打心底裡不相信自己那個聽話的兒子會被學校退學,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

“去看看吧,萬一真是元襄,還是帶回家的好,總不能讓孩子一直呆在外麵啊!”對方儼然已經十分篤定了,現在說起話來,語氣裡也有那麼點兒幸災樂禍了。他很快掏出了車鑰匙,對元豐閏說:“走,我跟你一起去。”

元豐閏一看對方這樣,立刻知道對方的打算,當即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

雖說他心裡是認定兒子不可能被退學,但看對方這麼篤定,心裡也是忐忑。如果兒子真被退學了,那他肯定會成為圈子裡的笑柄的!

元豐閏好麵子,怎麼可能被人抓住這個痛腳?

但是推脫來推脫去,他還是沒能甩掉這個狗皮膏藥,隻能帶著他一起去君威堵人。

元豐閏坐在車裡,不斷地祈禱,希望自己兒子不要那麼不爭氣。甚至,還想到過,如果兒子真的躲在君威,那最好也不要讓他撞見。

這個非要送元豐閏到君威的人,其實早就已經查清楚了,甚至連元襄住在君威的哪一期,哪個單元,幾零幾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他比元豐閏還要熟門熟路地按響了門鈴,就等著看父子相見的修羅場了。

元襄平時出門一直很小心,但門鈴響的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他叫了外賣的時候,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把門給打開了。

開了門之後,首當其衝的就是一個熟人的臉。而現在這個熟人身後的……不是他爸又是誰?!

元豐閏的臉黑如鍋底,看著眼前的兒子,氣都差點喘不上來了。他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趁手的東西,隻能徒手對著兒子又打又踢。

同行的人見了,立刻高喊道:“哎喲!老元你這是乾什麼,悠著點,孩子可能有什麼苦衷,你彆……”

“苦衷?什麼苦衷連書都不念了?!”元豐閏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如果手頭有棍子,他鐵定要抽死這個混小子!“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他去國外讀書,他倒好,書也不念了,躲在國內……”

……

白歆聽鐘特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元襄已經被他爸親自押回了學校,去撤銷休學申請了。

鐘特助一開始是搞不懂霍軼怎麼沒事要查一個他聽都沒聽說過的人,可等到開始著手查了,鐘特助才發現,原來都是為了白歆啊!

這個元襄,是白歆的高中同學兼好友。

可如果單單是這樣,那完全沒必要查的。

鐘特助腦子轉得很快,再加上查出來的一些事,立刻就讓他腦補出了一場愛恨情仇。

所以,他才會在跟boss報備過了之後,又對白歆提了兩句。

八卦是主要,探口風倒是其次。

白歆之前就聽霍軼說了兩句,但霍軼並不是一個很擅長講故事的人,所以,隻是很簡單地跟他描述了這件事,一語帶過的那種。可鐘特助就不一樣了:在白歆跟鐘特助還不算熟的時候,隻覺得鐘特助是一個很嚴肅、認真的人,可相處久了,白歆就發現,鐘特助這個人其實很八卦,能說會道。

鐘特助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提測一句,白歆竟然很捧場的樣子,馬上就把話匣子打開了,一股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都抖給了白歆,描述精彩得簡直就跟鐘特助人在現場似的!說得那叫一個口若懸河,整個情節都是跌宕起伏的!

鐘特助說完了之後,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跟董事長,是在談戀愛吧?”

白歆沒想到鐘特助會問這個,愣了一下,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鐘特助從白歆的臉上看出了尷尬,剛想打圓場,就看到boss很主動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個空杯子。

霍軼看著正在聊天的兩人,又瞟了一眼那擺在桌上的被他按亮了的指示燈,“聊什麼呢?”

“呃……沒聊什麼。”白歆伸手將霍軼的杯子接了過來,問:“檸檬茶可以嗎?”

“可以。”霍軼對著白歆頷首,在他轉身準備去茶水間的時候問鐘特助,“剛才聊什麼呢?”

“沒聊什麼。”鐘特助這話剛說完,就接到了來自霍軼不滿的目光,這才說了實話,“我們就是聊了一下元襄的事。”

白歆立刻停住了。

霍軼一聽,就知道鐘特助剛才肯定是在八卦了。

他從來不會把不了解的人放在身邊,尤其還是特彆助理這樣緊要的職位。所以,哪怕鐘特助在他麵前表現得再怎麼不苟言笑,他還是對鐘特助的秉性知之甚詳。

霍軼稍稍眯了一下眼,“不是說已經回學校了?”

“是的。”鐘特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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