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同學聚會!
然而,還不等白歆憤然離席,幾個同學就開始嚷嚷著“頭暈”而後便相繼倒下了。
白歆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起身就要往門外跑,但卻被元襄給按住了。
因為之前被婁霄珩擺了一道,所以這次元襄做了兩手準備。就因為擔心白歆不肯喝酒,所以元襄偷偷藏了其他東西。
白歆一看元襄拿著桌上那塊用來擦手的毛巾,似乎要來捂他的口鼻,立刻奮力掙紮起來。
元襄力氣不小,以前讀高中的時候白歆就很難從他手下討到便宜,哪一次不是被元襄壓得死死的?但這一次,得益於霍軼之前嫌他體能太差,特意讓私教針對他安排了一套課程。白歆練了好幾個月了,可以說是卓有成效了。
白歆這才掙開了元襄的手,奪門而去。他這一路往外跑,跑到了大街上,被盛夏的陽光這麼一曬,原先被嚇得發冷的手腳才漸漸暖了起來。意識歸攏,白歆這才後怕地掏出手機來給霍軼打電話。
“先報警。”霍軼斷斷續續地聽完了白歆的描述,很冷靜地得出了結論。
“好。”白歆一聽到霍軼的聲音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現在也認為自己應該第一時間報警處理,而不是給霍軼打電話……都怪他被嚇傻了。
霍軼連澡都沒顧上洗,坐上車就往白歆那兒趕。然而,他人還沒到,就接到了警察局來的電話,直接改道去了警察局。
對於白歆的指控,元襄當然是不承認,但昏迷過去的幾個同學的血液裡除了酒精之外也確實被檢出了其他東西。
幾個同學醒來了之後,聽說自己在醫院裡,又聽說他們是被人下了藥,全都懵了。
他們就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當然一問三不知。
霍軼陪著白歆做完了筆錄,問過了警察之後就把白歆帶走了。
至於元襄的事,自然有其他人會處理。
從警察局出來,一上車,白歆就握住了霍軼的手。
“說清楚了嗎?”霍軼沒有要安慰白歆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
說起來白歆今天已經比之前離機智多了,可是,霍軼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裡一口氣憋著,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白歆訥訥地搖了搖頭。
根本就沒說。
今天元襄雖然到得早,但白歆到的時候,包廂裡已經有其他同學在了。
當著同學的麵,白歆沒好意思提,元襄也裝作跟他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樣,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霍軼側過頭看著白歆,有心想訓他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訓起。
白歆不知道原著,不知道元襄有任務,這些都是霍軼很難開口跟他解釋的。
要怎麼解釋呢?
說白歆是古早狗血文裡的主角受?
說他其實是個穿書者?
……
白歆可能到現在都還隻以為元襄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之前才會那麼口不擇言,這次才會這樣鋌而走險。
白歆被霍軼這麼靜靜地看著,莫名覺得自己犯了大錯,心虛,心裡沒底,對上霍軼的視線時候,眼裡全是歉意。
“我擔心了一個下午。”霍軼很直白,有一說一,“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語氣……‘霍軼,你在哪裡’……”
白歆沒想到霍軼會這樣麵無表情、一本正經地學自己說話,也沒想到自己當時居然是這樣的語氣……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而且,霍軼還說他擔心自己……
霍軼盯著白歆,伸手摟住了白歆,把他往懷裡帶,覆在白歆耳邊低聲說:“不管你信不信,元襄對你,絕對不懷好意。”
霍軼大致能猜出如果今天白歆被元襄得手了,元襄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一想到那尚未發生,卻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一切,霍軼一張臉沉得十分難看。
“嗯。”白歆重重地點了點頭。
下藥這種事都做得出,能是有好意的樣子嗎?
“你相信我嗎?”霍軼鬆開了摟著白歆的手,退開了一些,緊盯著白歆的眼睛看。
白歆想都不想就說:“信!”
“那就不要再跟元襄見麵了。”
“好!”
不用霍軼說,白歆也不敢再跟元襄見麵了。雖然他還是沒能想到真相,而僅僅隻是認為元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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