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佳,女,二十五歲,現在是一家私人企業的財務總監。
她看上去像是人生贏家,實則是個不得不天天應對爾虞我詐的苦逼。
因為在私企裡,財務總監這個職位通常會由老板的親戚擔任,多數是關係戶。
謝文佳不是老板的親戚,她基本是靠自己的能力上去的。
不過,她也和關係戶挨點邊。
那家私企的老板是謝文佳的大學舍友兼好閨蜜。
謝文佳在閨蜜大一剛創業時,她就加入閨蜜的創業團隊,在裡麵負責後勤。
後麵公司做大了,謝文佳的職位才隻剩下財務。
真要論起來,謝文佳也算是公司的元老。
隻是,有些時候,並非她是元老,手下的員工就服氣她的。
謝文佳太年輕了,職位也太高了。
不少人的目光就瞄準了謝文佳的位置。
假如謝文佳真的是關係戶,他們還不敢覬覦這個位置,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惹不起關係戶。
可謝文佳不是。
那些人就覺得憑能力,資曆,還有工作經驗,他們都要勝過謝文佳,憑什麼財務總監要安排謝文佳來當?
最開始,這些人的心思還表現得不太明顯。
直到最近公司的元老一個接一個被請出了公司。
很多人從這裡麵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們猜測這是老板想清除掉當初和她一起創業的那批人。
於是,他們心思開始活泛起來,暗中走動打點關係了。
這些人的小動作,謝文佳一一看在眼裡。
從公司的創業階段算起,她實際工作有七年,也並非沒有遇到小手段。
隻是,每一次,她都安然無恙。
原因很簡單,老板是她的閨蜜,她們之間的信任比外人想象中的更堅固。
閨蜜曾坦誠地告訴過謝文佳,“財務涉及公司隱秘,管財務的人必須是我信任的人。世界上有能力的人一抓一大把,但能力足夠,還能讓我信任的人,隻有佳佳你了。”
一個被老板信任的員工,自然是不會被辭退的。
但謝文佳想主動辭職了。
這些天,當初創建公司的團隊成員,被閨蜜一一開除了公司,就算謝文佳不想走,她也必須擺出一副重情重義的樣子,為了那些離開公司的人,提出辭職。
不然,作為頂頭上司的閨蜜,她會懷疑謝文佳這個人是不是很冷血。
謝文佳思量過後選擇了辭職這條路,如她所料,閨蜜表現得很生氣,說謝文佳這樣做是對她的不信任。
閨蜜讓謝文佳把辭職信帶回去,並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讓她休假完再回來上班。
謝文佳當時拿著沒有被拆開的辭職信走出了辦公室,那一刻,她的心情很輕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工作又一次保住了。
雖然不知道下一次的挑戰會在什麼時候來臨,但這回是她贏了。
謝文佳沒有去思考為什麼閨蜜要給她放一個月假,她知道閨蜜有彆的打算在裡麵,但她暫時不想去思考那些充斥著算計的事情了。
現在是解放一切壓力的假期時間。
放假第一天,謝文佳直接斥巨資,購買了一台專門玩解壓的逃生遊戲的全息遊戲艙,趁著遊戲艙還未送達,她還特意看了看網上的攻略。
等到全息遊戲艙送達,謝文佳飛快地同意了用戶協議,快速做完心理測試,第一時間躺入全息遊戲艙裡。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釋放自己的工作壓力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很可能隻有幾秒,也可能過去了一分鐘。
閉上眼等待進入全息遊戲的謝文佳,她本應該是黑暗的視野裡,突然浮現了一行與黑色格格不入的血字。
那血字像是將黑暗掏空了,把猩紅的血液注入其中,每一個字都在往下方滴血。
[任務:存活七天。]
七天,一場遊戲時間這麼長?
謝文佳的心裡劃過這個想法。
突然,她視野裡的那行猩紅的血字迅速往周圍擴張蔓延。
一下子,血色占據了整個世界。
謝文佳下意識地想閉上眼,躲避這無處不在的猩紅。
不對!
謝文佳反應過來。
她本來就是閉上眼的。
謝文佳猛地睜開了眼。
陌生的事物出現在了謝文佳的眼前。
那是一個正亮著的電腦顯示屏。
顯示屏上的內容停留在了開機桌麵上。
謝文佳掃了桌麵一眼,沒看到什麼線索,便移開目光,站起來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燈光適宜,裝修簡單,空間不大,勉強放下一張電腦桌和一個單人沙發。
電腦桌上有煙灰缸,旁邊還貼有開機密碼。
空氣中淡淡的煙味揮之不去。
這貌似是在一家網吧的單人包廂裡。
謝文佳走到包廂門前,試著開了開門。
門緊鎖著,她無法出去。
看來線索要在包廂裡找了。
謝文佳轉身回到單人沙發上。
這裡的一切事物都和真的沒有區彆,嗅覺、觸感這些也都無限逼近真實世界的感覺。
全息遊戲世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仿真度,還真不是廠家瞎吹的。
謝文佳心裡有了些許感慨。
“嘀嘀!”
電腦桌下方的音箱裡忽然傳出了信息提示聲。
這聲音突如其來,像是預告了危險的來臨。
這是遊戲劇情開始了?
謝文佳的目光馬上轉移到了電腦顯示屏上。
她知道自己玩的是逃生遊戲,對於即將出現的東西,心裡還是有點數的,因此,她保持著鎮定。
隻見顯示屏的畫麵裡,一個聊天界麵自動跳了出來,占據了顯示屏的中心位置。
一個陌生人發過來文字消息。
“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