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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去調查死神被不明大虛吞噬事件卻全軍覆沒的一支小隊有幸存者回來了!是六番隊裡有名的小天才通行透!而且她還把那頭大虛給解決了,可自己也受了嚴重的傷。
這個消息傳到十番隊的時候,日番穀冬獅郎先是不可置信地愣了愣,回神後人已經飛奔出十番隊的隊舍,朝著專門養傷的四番隊趕去。
半路上,他遇見了自己的兒時好友,五番隊的雛森桃,對方也是一臉焦急,一把攔住了他:“小白,透不在四番隊,她被九番隊的人帶走了!”
“什麼?”冬獅郎不由愕然,隨後小男孩的臉上浮出驚怒之色,“為什麼會扯上九番隊?”
護廷十三番每一支番隊都有自己的主要職責,九番隊,便是公認的牢獄隊,負責對有嫌疑的死神進行關押、審訓和逼供的工作。
“我聽藍染隊長說的,當時六番隊所有的任務執行者都犧牲了,隻有透一個人幸存下來卻消失了一個星期,回來後就直接將能團滅死神的巨大虛獨自擊殺,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九番隊的人懷疑透和六十年前叛離屍魂界的那批死神有關,所以把她押去九番隊一邊接受治療一邊進行審問。”
“簡直胡說八道!”冬獅郎直接暴躁出聲,“那家夥的實力早在真央學院的時候就不比我差了,獨自擊殺一頭大虛有什麼好奇怪的,何況她還受傷了!東仙要他們是沒事找事吧!”
“小白……”對小竹馬直接叫罵九番隊隊長的行為,雛森理解又有些無奈,剛想勸幾句,小男孩已經越過她直接往九番隊的方向跑遠了,背後有著「十」字的白色隊長羽織高高飄起。
冬獅郎一路疾趕,他十番隊隊長的尊貴身份讓九番隊的隊士們無人敢攔,一路怒氣衝衝地趕往審訊室的方向,越是接近那裡,雪發的小男孩逐漸收起情緒,他的步伐變得穩重,表情也趨於冷淡,除了翠綠色的眸子裡還有著不滿外,一切如常。
屋裡麵審訊早已經開始,有好幾名隊長都在其中,這很正常,因為這一陣出事的死神可是好幾個番隊裡都有的,十番隊也是。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熟悉的小女孩說話聲,嗓音甜軟,語調冷靜。
“我當時之所以逃過一劫,是因為被隊友掩護逃去了斷界。之後被斷界裡的拘突甩出來,回來後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一周了。”
斷界,是阻隔屍魂界和人間界的時間與空間的間隙場所,為了讓進入這裡的人不要停留太久才會有清道夫「拘突」的存在,它會將斷界裡的人踢出去,但也因此會對人造成一定時間的空白。這件事,屍魂界的死神多少都知道的。
聽到門裡那有條不紊的解釋,冬獅郎原本強壓在心頭的焦躁一下子就散開。對啊,他擔心什麼呢?這家夥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很厲害,無論什麼都能處理得很好。
他乾脆沒進去,就站在門外聽裡麵的對話。
果然,下一刻就傳來負責偵測的死神的彙報:“隊長,通行透的身上確實有時空的特有波動,她沒說謊。”
負責主持審訓的東仙要可沒有這麼簡單放過,而是接著提問。
“斷界?好理由。但是據我所知,西流魂街那裡並沒有界門之類的存在吧?這麼大的漏洞在那裡,你以為我會信?”
“有的。”坐在受審台的透抬眸,看著對麵審訓台上的九番隊隊長,稚嫩的麵孔從容不迫,“那邊有一座不知道是誰偷偷建好的界門,也是我偶然發現的。一般情況下,沒有地獄蝶的指引,死神很難穿梭到人間界的現世去,所以就算發現了這扇門我也沒想過要過去。那扇門我發現的時間也不久,本來還想著向隊長報告,結果就遇到了大虛吃人的事。”
話說到這裡,審訓室裡頓時響起了幾聲嗡嗡的低語,在場的幾名隊長已然放下了不少戒備。確實,如果去斷界自然能躲開大虛的吞噬,從而避免身死的結局。而且通行透的話合情合理,換成他們在不敵的情況下自然也是選擇避進斷界。
可東仙要卻提出了新的質疑。
“那你突然提高的實力又怎麼解釋?能襲擊大量死神不斷造成團滅的大虛其實力已經超出普通大虛的戰力範疇了,而且在吞噬了大量死神後,它們的實力都超出了副隊長級,有些甚至到了隊長級。你一個小小的六番隊第十席在斷界裡避禍,之後出來就有了力壓大虛的戰力,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這句話明顯是意指,她實力變化的不正常,要麼是有人在暗中幫忙,要麼是……像六十年前發過的「死神虛化」,不論哪一種,都和當年的那些叛徒脫不了乾係。
冬獅郎聽到這番話眉頭一皺,就想推門而入,卻不想女孩的聲音立刻跟著響起。
“東仙隊長,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力壓?我現在還得靠著四番隊的治療才能坐在這裡接受審訊,和我一起出任務的戰友全部犧牲還不允許我暴發一次報仇血恨嗎?四番隊的第三席可是說過,我的傷勢要好好休養一個月才能好,這還不夠說明為了對付那頭虛我付出了多少代價嗎?而且你竟然這麼清楚那些虛的實力和能力,這就讓我很驚奇了,莫非那些虛襲擊我們時,其實你一直在場?”
審訓台上東仙要聞言一驚,他下意識地側了側頭,但很快又直視透,對她厲聲嗬斥:“放肆,誰給你信口開河質疑審訊的權利了!我作為九番隊的隊長,想知道所有大虛的信息有什麼奇怪的!”
透完全不懼,直接無視了他暗中釋放出來的針對性靈壓:“我隻是就事論事,既然東仙隊長被冤枉時會感到憤怒,想來也能體會到我這個九死一生的傷員得不到安心治療的環境卻坐在這地方是個什麼心情。”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皮隨意掀了掀,漆黑的瞳仁直視過去,“而且到時候一旦查出我沒有嫌疑是九番隊誤抓了人,沒有東仙隊長你一個公開道歉恢複我受損的名譽,我可不會罷休。”
門外的冬獅郎唇角一下子翹起來,這家夥說話還是老樣子,對人一點也不客氣。
他剛準備推門進去,旁邊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如此進場。
青年一頭黑發被隻有大貴族才能佩戴的牽星箝牢牢固定,脖頸上的銀白風花紗頸巾隨著他推門的動作輕輕搖晃,此時他人已經有一半走進了屋內,修長的背影上那寫著「六」字的隊首羽織在光照下尤其醒目。
正是六番隊的隊長,也是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現任家主,朽木白哉。
“到此為止吧。”他進場就是這麼一句,在眾多番隊隊長的齊齊注視下麵不改色,“東仙要,鬨劇該結束了,馬上放人。”
審訓其實審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那些聽說有嫌疑才過來聽審的其他隊長心裡早有決斷,此時見朽木白哉親自過來要人自然都是順水推舟,一齊勸東仙把人放了。
之前一直加在透身上的禁製自然都解開了,她在受審台裡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發僵的四肢。
“你們趁著我不在,押走我的第十席強行審訓,這件事六番隊不會這麼算了。”戴著牽星箝的男人淡淡說著,俊美的麵孔朝著透這邊看了看,直接召喚,“通行,走了。”
透自然馬上脫離了受審台,跟在了朽木白哉的身後。
兩人走出審訓室門的時候,日番穀冬獅郎早就離開了,因此透並沒有看見某個熟人小矮子也有過來,她還在想著自己的事。
一穿越就經曆這麼驚心動魄的審訊戲碼,能安全出來是真鬆了口氣。
雖然東仙要做得隱秘,可透卻不會真的忽略,之前她反口質疑對方為什麼知道那些虛的具體信息時,東仙要可是條件反射地朝著一個方向側了側頭,那裡正坐著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和三番隊隊長市丸銀,那兩人在她眼裡從以前就一直來往甚密是一夥的沒什麼稀奇,沒想到連東仙要也是他們的人。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一個瀞靈廷裡明明效忠同一個王室的十三番隊,中間卻是各種糾葛,十三股勢力有的中立,有的互相勾結,有的彼此對立傾軋,真是熱鬨極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跟在白哉隊長的身後走在回隊舍的路上,透抬頭看了看自由的天空,眼睛卻是眯了眯。
本來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沒什麼事做,現在已經不這麼想了。要知道剛剛如果真被定性成可疑分子,她在屍魂界的日子絕對會過得很慘。
行吧,既然藍染那幫人不讓她好過,那他們也彆想過好日子了。,新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