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時代,不會就吃這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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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咱就是說,這個小可憐多少有點不知道好歹了吧?兩兄弟把最好吃的兔子腿給了他,他竟然還敢嫌棄?真以為自己是嬌滴滴的公主嗎?哪兒來的臉?】
【求老天爺快把這個作精帶走吧,我快要受不了他了。】
【知道我為什麼還留在這個直播間嗎?我就是想看看這個作精什麼時候把自己作死。】
【心疼這兄弟倆,好心收留這個作精小可憐。結果不僅沒有換來感謝,還被嫌棄,簡直是救了隻中山狼。】
【這倆兄弟快彆帶他了!帶著也隻會拖後腿,我已經快要被氣死了!】
【滴!小可憐死亡卡。今天的小可憐死了嗎?還沒有,那我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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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這個人類的身體補充體力,帝秋硬著頭皮吃下了一整條兔子腿。
飯後,篝火發出“劈裡啪啦”的燃燒跳動聲,溫暖的氣息裹挾著帝秋,讓他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向東:“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天半的時間,按照我上次參加比賽發現的規律,標誌物一般會投擲在有凶獸出沒的地方。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向東:“凶獸森林晚上的恐怖程度不亞於白天的獸潮,我們不能一塊睡著,得三個人輪流起來守夜。每人三個小時,這樣每人都有六個小時的充足休息時間。你們先選時間段。”
向東和向西兩兄弟在說著什麼,說的時候偶爾也會叫上帝秋的名字,帝秋有一搭沒一搭應著,意識越發的沉重。
向西的聲音似乎已經遠在天邊:“要不我值中間那一時間段?秋秋值天亮那段時間行嗎?”
帝秋朦朦朧朧點了點頭,身體無意識地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兩兄弟後麵還說了什麼,他就完全聽不到了。
不知睡了多久,帝秋迷迷瞪瞪好像被一陣竊竊私語聲響起。
——嘶,是主人。
——嗷嗚,主人在哪兒?
——主人,你在哪兒?
這聲音仿佛是從石縫中傳來,聒噪的聲音擾人清夢。帝秋睡意正濃,煩躁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模模糊糊間,他好像還聽到了向東向西兩兄弟的聲音。
“……我們明天……去找……帶上……”
“……小心……笨蛋……”
“噓……醒了……”
“放心……睡得沉……保證……”
帝秋皺了皺眉,蜷縮著身體朝著旁邊挪了挪。
又不知過了多久,帝秋被人用力推了起來。
他一臉冷漠地睜開眼,就見向西有些呆愣地蹲在自己麵前,推著自己的那條手臂微微僵直。
[叮!恭喜大人,獲得2點恐懼值。]
帝秋瞬間就醒了。
在向西的頭頂上,那個原本空蕩蕩的長形方框邊緣竟然變藍了一點。
而在方框條的後麵,跟著一行字:[恐懼值:2]
帝秋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向對麵的向西:“你剛才為什麼怕我?”
快告訴我!我要記在小本本上好去嚇彆人。
向西尷尬地收回手臂,“我沒害怕你 ,就是你剛才忽然麵無表情看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好像要殺人,我才嚇了一跳。”
帝秋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哦。”
所以他害怕的,是自己的氣場。
“那個,我的值班時間到了,剩下這三個小時換你守夜,”向西不確定道,“秋秋,你能行嗎?”
帝秋:“沒問題,你睡吧。”
讓他自己再練習一下氣場。
“如果你中途實在犯困,就叫我起來,叫我哥也行,你可彆自己睡著了。”向西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鏤空的金屬小圓球,“這是驅獸香,凶獸們很討厭這個味道,你帶上它後普通的凶獸就不會靠近你。你貼身戴著,可以保護你。”
帝秋把金屬小圓球捏在手裡端詳著,冰涼的粗糙觸感有點硌手,從鏤空的花紋往裡麵看,能清晰地看到裡麵放著一顆圓形的小滾珠。
淡淡的幽曇花香從裡麵傳出,往帝秋的鼻子裡鑽。
帝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個金屬球一會兒後塞進了掛在腰上的玩家腰部裡麵,“我知道了,謝謝。”
向西看到帝秋將小金屬球收起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睡了。”
向西走向向東,躺在了他身邊。
兄弟倆背靠背閉著眼睛,不一會兒帝秋就聽到了向西有節奏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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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的直播間裡,已經沒有多少觀眾了。
“無問西東”的直播間裡稀稀拉拉還有零星個位數的玩家堅持在這裡。
和前麵徹夜狂歡的封焰直播間相比,這裡如同寒冰高原。
【哥們,你怎麼不去封焰的直播間,他可是今年的種子選手。】
【太鬨騰了,高潮還沒開始呢,急什麼。我先看看這個小可憐什麼時候死,他不死我難受,我有強迫症。】
【咦,向西選手給小可憐的金屬球,怎麼看起來這麼麵熟?】
【他不是說了是驅趕凶獸的嗎?應該是馴獸師會經常用到。】
【我記得這個就是個香囊盒子,裡麵可以裝香囊,也能裝驅蟲用的草藥,聽說是東方流傳下來的古法技藝。】
【我也記得,以前就有個馴獸師不相信把惹人發狂的香囊和驅獸的香囊弄混了,結果導致凶獸暴走,直接把那個馴獸師咬死了。】
【唉,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吸引凶獸的香囊,這樣我就能趕緊看到作精小可憐嚇得痛哭流涕,最後被凶獸咬死的畫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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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裡的篝火已經快要燃燒殆儘,有些潮濕的地麵上鋪開了一層燃燒後的灰燼。
帝秋打開比賽界麵,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
原本黑漆漆的夜空已經開始有了些許微亮,從洞口向上看去,偶爾還能捕捉到一兩顆不願離開的星辰。
微風從洞口吹下,將帝秋垂落在鬢角的頭發吹起。頭發撫過臉頰,仿佛微風在親吻著少年。
少年在洞口站了一會兒,就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去乾什麼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些泥濘。
早晨七點,不等帝秋叫兩人,向東和向西就自己睜開了眼睛。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確定用泥土掩滅燃燒殆儘的篝火後才朝著凶獸森林深處走去。
路過一處大樹底下的時候,向西看到了地上有一攤血跡和一隻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兔子。
兔子的腹部有一條猙獰的傷口,血跡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
“哥,你看。”他扯了扯向東的袖口,指了指那隻兔子的屍體,“好像是人為的。”
“大概是其他選手,”向東隨意朝著兔子瞥了一眼,“彆管這些了,得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