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給我這鏡子能照萬物,不增不減,一切都能如實反映,您是想告訴我,要正視自己內心嗎?”
殿內兩個蒲團,一個蒲團麵擺著一座肉山,另一個蒲團麵的身形與之相比顯得瘦小單薄。
……
每五天。
謝鴻彬端坐在蒲團,學老法師閉雙眼,在空靈的殿內,檀香縹緲,身心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想好了,以後天天來這裡,反正沒人趕自己走。
……
第七天。
寺內又來人了,這次是一中年男子。
謝鴻彬跌坐在老法師旁邊,不言不動。
那中年男子看見殿內是兩顆鋥亮的光頭,也不在意。
點了香,在佛前求道,“佛祖在,我今年想要賺夠一千萬,但是現在生意限入困境,老婆從聽說我在外頭有人,天天來公司吵鬨,可是我絕對不能離開燕子,她也有了我小孩,一樣是我孩子,我該怎麼辦啊?”
謝鴻彬差點沒憋住,要笑噴了。
這幾天,謝鴻彬不要臉地隨在老法師身邊,在寂靜得可以聽見回響的大殿中隻要有點聲音就能聽個明明白白。
眼皮偷偷睜開一條縫隙,隻見那男人滿臉虔誠跪在地。
“不要臉!”謝鴻彬心裡嘀咕一句。
這幾天偶爾有人進殿燒香,求的都是一些什麼破事?
這麼點破事也來求神問佛,神佛能管得過來麼?
呃,自己那點不也是破事麼?
難怪法師不理我!
寺中除了僧眾,也有人打雜,灑掃的,手抄經書的,采買的……,這幾天謝鴻彬都見著了。
世這麼多癡男怨女,有一件事,謝鴻彬覺得自己可以勝任。
“師父,我會算命,會測字,會解簽。”那男人走後,謝鴻彬跟法師說。
一座準備要開發的寺廟怎麼可以沒有這個行當呢?
“無知!”老法師終於開口。
這一開口就把謝鴻彬震了個七葷八素,自己怎麼就無知了呢?
您老給我那麵鏡子什麼意思,我又猜到一個啊,是不是希望我如鏡子一樣能照見眾生,體驗紅塵諸般困苦方得超脫?
殿外響起腳步聲,是僧鞋踩著地麵,步履從容安穩。
“師父!”
進來一個小和尚,同樣光頭鋥亮,雙手合十在老法師跟前恭恭敬敬立住。
“無知,你安排好這位施主。”
“是!”小和尚恭恭敬敬退去。
原來這小和尚才是無知。
那自己現在這算什麼?老法師終於肯接受自己了嗎?
跟著無知小和尚,謝鴻彬在寺內擁有了正式身份,寺廟開放的日子,他可以在殿前弄個攤位,愛乾啥乾啥,老法師沒有對他做出約束。
目前寺廟閒暇,謝鴻彬更是自由。
之前想著山修行,現在真山了,山的清苦還是有點難捱,再說,打老婆這事,不喝酒不就解決了嗎?
謝鴻彬又有了新的煩惱,之前老婆不信他真能出家,由著他鬨,現在看他居然真在寺廟撈了個差事,那不能忍!
鬨唄!
你敢山就不要回家,把謝鴻彬鎖在大門外關了好幾天。
謝鴻彬知道錯了,花了幾天才把老婆安撫下來。
所以,現在他這個常住其實是沒有住在寺中的,隻是掛了名頭,自由得很。
現在有人山他自然得跟了回去,是不是需要算命的再說,得山去老法師跟前露一臉,一天早、中、晚三次,其它時間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