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羿拿著秘籍,一字一句細細研讀。
才看了幾段文字,薑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發現這大日如來咒中所寫的內容深奧異常、晦澀艱深,很多地方他都看得似懂非懂。
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了馬上讀懂的想法,先將秘籍從頭到尾粗略翻看了一遍。
看完之後,薑羿苦笑著搖搖頭,對衍悔說道:“大師,這大日如來咒艱深異常,以我的境界想要在十日之內悟出什麼奧妙,無異於癡人說夢。彆說是十日,就是十個月恐怕都遠遠不夠。”
以薑羿現在的境界,想要完全領悟大日如來咒的奧秘,可能一輩子都辦不到。當然,大日如來咒直指修行真義,蘊含無上妙理,就算薑羿隻是消化其中一兩成的精義,修為也能提升不少。
可是薑羿推算了一番後,發現自己想要領悟一兩成的精義,恐怕都要花費一年半載的時間鑽研。
而且這種高深的絕學,容不得有絲毫差錯,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他實在沒有信心全靠自己參悟。
一念及此,薑羿隻能看向衍悔,請求指導了:
“小子愚鈍,還望大師能指點一二。”
衍悔十年前就是天下第一了,現在雖然年老體邁、精力不濟導致他的實力下降了很多,但是,他的精神境界無疑是冠絕武林的。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施主又何必強求呢?”
衍悔眉眼低垂,波瀾不驚地淡淡說道,卻是沒有答應。
薑羿也知道想要讓衍悔指導自己修煉,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對於相國寺而言他隻是一個外人。
沉吟了片刻之後,薑羿:“我與大師你做個交易如何?我自問了解不少隱秘之事,其中就包括山下五鼠中錦毛鼠的身份。我知道他是您的孫子。”
衍悔大師聽到薑羿說出這等秘聞,也隻是微微訝然,隨後又恢複了古井不波的神態,好似完全不在乎這種事情傳揚開去會毀了他一生的名譽。
薑羿繼續說道:“我說這事不是為了威脅大師,而是錦毛鼠留在相國寺,天長日久總會露出馬腳,被人看破。到時候相國寺可就彆想安穩了。
你座下幾名弟子,名利之心猶存,執著之念未去。到時候若是因為錦毛鼠的事情爭鬥起來,恐怕要鬨出人命,相國寺的聲譽也會毀於一旦。
我可以將五鼠帶離相國寺,給他們安排更好的生活,了斷大師你當年結下的因果。
你若是不相信,儘可以去問展昭,我在廬州那邊辦了一家安濟院,專門安置、救濟無父無母生活困苦的孤兒,肯定能讓五鼠過上好日子的。”
衍悔聽了薑羿一番話後沉默了良久,一直到薑羿以為自己勸說失敗的時候,他才喟然長歎一聲,緩緩點頭:
“好吧,我看施主你也是仁善之輩,就算武功有成,也不至於為非作歹。老衲就為你講解大日如來咒中的精義吧。”
衍悔這輩子最虧欠的人,除了那個和他兩情相悅的采茶女之外,應該就是錦毛鼠白玉堂了。
薑羿如果能妥善安置好白玉堂,也算是幫他了卻一樁心事。
而且展昭在廬州曾經給衍悔寫過一封信,提了提薑羿的情況。所以衍悔也知道薑羿辦安濟院、贈醫施藥的事情,確實是個難得的仁善之輩。
這也是他願意答應薑羿請求的一個重要因素。
眼看衍悔答應,薑羿長鬆了一口氣,對於能否說服衍悔,他心裡其實並沒有半點把握。
衍悔用他那蒼老卻平和的嗓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