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對鮮衣怒馬的青年男女的身後,兩個老者緩緩而來,一個乾乾瘦瘦,背著兩杆雪亮銀槍,另一個相貌平凡淳樸,宛如老農。
薑羿先將血刀經收好,然後才目光平靜地看著對麵四人:
“沒錯,我就是薑羿,幾位找我有何貴乾?”
汪嘯風和水笙正準備說話,就注意到地上躺著的幾個僧人屍體。
看著屍體僧袍上紋著的長刀圖案,兩人都是心裡一驚,認出了死者的身份,驚咦一聲:“他們幾個都是血刀門的淫僧?”
具他們所知,荊州城內的幾名血刀僧人都是血刀門高層,是血刀老祖的嫡傳弟子,實力很強。
看地上幾人的死狀,應該都是被薑羿一人所殺,如此想來,薑羿實力之強遠超他們所想。
不過屍體上那乾脆利落的刀痕,也從側麵印證了戚長發的話,薑羿果然是生性狠絕,殺起人來毫不手軟。
“正是。”薑羿點點頭。
花鐵乾和戚長發緩緩來到鈴劍雙俠身旁,看著地麵上寶象三人的屍體,花鐵乾經驗老到,倒是看出了些端倪,緩緩說道:“這三人應該都是在毫無抵抗的狀態下被殺的吧。”
然後他繼續猜測道:“應該是中了暗器,或者是被下了毒。”
水笙兩人聽他這麼說,才鬆了口氣,細細查看寶象三人死狀,確實沒有反抗的跡象。
要是薑羿憑一人之力就能殺死四個血刀門高手,以他們兩人的修為,還真不是對手,隻能請花鐵乾出手了。
汪嘯風想起他們來此的目的,先將幾名血刀僧的死壓下不提,冷聲質問道:
“我且問你,是不是你殺了萬府九人,然後砌牆藏屍的?”
“是我殺的又如何?”薑羿不置可否的問道。
水笙看薑羿一直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樣子,好像沒將自己幾人放在眼裡,不由微微皺眉:“你與那萬府之人有何仇怨?為何要殺他們?”
兩人也不是芙蓉女俠那等魯莽之輩,不問事情的緣由上來就動手、替天行道。
戚長發雖然在他們麵前說的信誓旦旦,證據確鑿的樣子,可兩人也不會隻聽他一麵之詞就妄下判斷。所以,他們兩人才會先找薑羿問問其中內情、真相。
薑羿搖頭說道:“我和他們倒是無冤無仇,隻是看不慣他們的行為罷了,索性就送他們一程了。”
薑羿姿態輕鬆,好似完全沒有在意那幾條人命。
對薑羿來說原因就是這麼簡單,純粹就是看不慣萬府幾人的行為,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俠義之士,所以也不談仁義道德。
“僅僅隻是因為看不慣彆人,你就能大開殺戒嗎。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果然是邪道中人。”
水笙一聽頓時心生厭惡,覺得薑羿心性未免太過凶殘。
花鐵乾也是麵色一沉,義正辭嚴的說道:“這種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水笙、嘯風,不必再和他廢話了,還是將趕緊他拿下,廢了武功,押到萬家人的墳前磕頭賠罪吧。”
“好。”
汪嘯風點點頭,手中馬鞭一抖,使出了他拿手鞭法。
咻!
長鞭在他內力灌注下猛地伸展開來,宛如一條長蛇,劃過三米遠的距離,帶著淒厲尖嘯,落向薑羿麵門。
薑羿身子往身側一閃,於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這一鞭。
啪!
長鞭狠狠抽打在薑羿原來的位置,發出一聲脆響。這一下如果打實了,恐怕就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薑羿握著黑翎刀,趁著長鞭擊空的時機反手一撩。
烏光一閃。
哢的一聲,長鞭就被鋒利的刀鋒一刀兩斷。
薑羿嗤笑道:“這種普通手段就不要拿來丟人現眼了,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吧。”
沒想到自己的長鞭如此輕易被薑羿砍斷,汪嘯風臉色一沉,和水笙對視一眼,無聲的交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