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內的一條街道上,熱鬨非常。
一隻迎親隊伍正緩緩穿過長街,轎夫抬著大轎,樂隊敲鑼打鼓,吹著嗩呐。
隊伍緩緩來到女方家門前停下,然後一個嬤嬤背著新娘進入轎子。
隨著一陣鞭炮炸響,新郎調轉馬頭,正準備接新娘回府。
突然,街道上走來幾個和尚和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攔住了新郎的路。
新郎身邊一位老仆看著幾人身穿的黃色僧袍,就是神色一變,來到新郎官的身邊低聲說道:“少爺,這幾個和尚是血刀門的人,邊上那人是長江鐵網幫的幫主張聰。”
新郎也聽說過血刀門的威名,知道血刀老祖橫掃江南武林的事跡。也聽說過血刀門下的僧人奸yin擄掠、無惡不作。
看著對麵個和尚不壞好意的樣子,心裡就是一沉。
至於張聰,他更是熟悉,本是長江鐵網幫的幫主,在荊州城內素有威名,自從血刀門展現出橫掃武林的威勢之後,他卻絲毫不敢抵抗,馬上投靠了血刀門,淪為走狗。
張聰站在幾名血刀僧人邊上,陪著笑臉,諂媚的說道:“巴丹大師,今天的新娘子可是城裡有名的美人,肯定能讓您滿意。”
為首的和尚是血刀老祖嫡傳弟子巴丹,他瞥了眼張聰後,張狂的笑道:“好,今晚就讓我代替新郎官嘗嘗新娘子的味道,哈哈哈。”
新郎聽著兩人當著他的麵羞辱新娘,心內怒火熊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老管家看他的樣子,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少爺,血刀門勢大,不能得罪啊。”
新郎也知道這個道理,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翻身下馬,走上前對著巴丹幾人拱手道:
“幾位,我王家也是這荊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家父和撫台大人更是舊識,還望幾位能給撫台大人一個麵子,不要來鬨事。”
巴丹根本不管他有什麼背景,隻是冷哼一聲,:
“哼,你老子認識撫台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今天這新娘子老子是玩定了。你最好乖乖把新娘子交出來。”
張聰也在一旁出言勸道:“王公子,你還是乖乖聽話吧,不過是個新娘子罷了,總比丟了自己的小命要強。”
王公子看著張聰,猶記得對方還是幫主的時候,行事極為囂張霸道,沒想到投靠了血刀門後,卻成了忠心耿耿的走狗,專門為血刀門的淫僧搜羅美女。
今天更是把注意打到了自己新婚妻子身上。
王公子憤恨地說道:“我本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現在竟淪為血刀門走狗。我看你死後有何麵目見長江鐵網幫曆代幫主!”
“我可是好心勸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出口傷人呢。”張聰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樣子。
王家的老仆擔心自家公子年少不懂事,衝撞了血刀門人,走上前對著巴丹幾人苦苦哀求道:
“幾位,今天是我家少爺新婚之喜,還望各位能網開一麵。我們王家願意出一千兩銀子,請大家去怡紅院好好玩個痛快,幾位覺得如何?”
啪!
巴丹反手一巴掌抽在老仆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半邊臉都紅腫起來。
“一千兩,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說著,他上前一步,拔出腰間彎刀架在王公子的脖子上,凶惡的目光直視著他,威脅道:“小子,你要是想活命就最好聽話,讓我們師兄弟幾個和新娘子好好玩玩,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王公子既憤怒又恐懼,看著緊貼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鋒,臉上神色變幻,幾番張口,想要說出幾聲強硬的話來,卻始終沒有聲音從喉嚨裡傳出。
巴丹拿著彎刀在王公子的脖子上來回比劃著,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口中戲謔的說道:“你放心,等我們師兄弟玩膩了,還是會把新娘還你的。”
他身後的幾個師弟也跟著起哄:
“對啊,經過我們的調教,新娘子還能更懂風情,更知道怎麼伺候男人。我們師兄弟幾個也是為了王公子你好,哈哈哈哈。”
王公子眼睛緊緊盯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額頭上冷汗涔涔,卻始終不敢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