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江小魚,緩緩道:
“此事小魚兒應該了解一二的。江彆鶴本名江琴,曾經是玉郎江楓身邊的書童,後來他背叛了江楓,做了移花宮的一條狗,才有了今天的武功修為和地位。你說如此不忠不義、喪儘天良的人,是不是該殺呢。”
此言一出,大廳內就是一靜。
嘭。
江玉郎一掌拍在桌上,憤然起身,指著薑羿,喝道:“你胡說什麼,我爹怎麼可能是那個書童江琴,你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
花無缺也不相信胸襟寬廣、氣度過人的江彆鶴會是個背叛主人的小人。
他看著江彆鶴,質詢道:
“江大俠,薑公子說的是真的麼?”
江彆鶴雖然被人揭露了最大的秘密,卻依舊鎮定沉靜、從容不迫的坐在原位,緩緩說道:
“哈哈,薑公子肯定是誤會了,老夫又怎麼會是江琴呢。薑公子年紀輕輕,沒什麼江湖經驗,應該是聽信了什麼小人的讒言,才會如此認為的吧。
隻是老夫還是要勸你一句,江湖險惡,不得不防,你可不要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利用了。”
花無缺看著江彆鶴穩如泰山的樣子,不由越發佩服他從容平和的氣度。
換了個人受到如此“汙蔑”,恐怕早就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了吧,江彆鶴卻是不然,甚至在這種時刻還在為薑羿考慮,怕薑羿受人欺騙,被人利用。
有如此過人的胸襟和氣度,又怎麼會是一個賣主求榮的小人呢。
花無缺覺得江彆鶴所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將目光轉向薑羿,問道:“薑公子,你說江大俠他就是當年的江琴,有什麼證據嗎?”
“我還真沒有。”薑羿搖搖頭。
江玉郎聞言不由嗤的一笑,眼神中滿是譏嘲之色:“真是荒唐,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汙蔑我爹。”
薑羿也不急,平淡開口:“雖然我沒有證據,不過我知道一個人有。那人就是鐵姑娘的父親,狂獅鐵戰。”
鐵心蘭滿心不解,怎麼事情又牽扯到了自己失蹤的父親身上了。
薑羿掃了眼正在收拾桌麵的啞仆,對鐵心蘭說道:
“你父親他為了報答當年江楓的恩情,一直在江湖之中追查江琴的下落,後來他知道了江彆鶴就是當年的書童江琴,就化身啞仆,在江府內當了兩年仆人。”
其實,薑羿心裡很不能理解鐵戰。
明明已經通過江彆鶴的妻子,知道了江彆鶴的真實身份,卻還要繼續潛伏在他身邊,收集所謂的證據。
薑羿真的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身為是江湖中人,又不是破案的神探,還要證據乾嘛,難道要把江彆鶴交由官府處理,關進大牢不成。
直接打死就是了。
鐵心蘭聞言,不由驚愕地看著身型傴僂的啞仆,遲疑的問道:“你是我爹?”
啞仆不言不語,好似沒有聽到眾人的話。
小魚兒不由出言道:“好了,鐵戰伯伯,你就不要繼續裝扮了,現在薑公子要出手對付江彆鶴,還有軒轅伯伯能幫忙,我們肯定能把江彆鶴這偽君子拿下的,你就出來指正他吧。”
鐵戰聞言,好似被他說動,也就不再繼續裝扮下去,挺直背脊,眼神愧疚而寵溺的看著鐵心蘭,激動的說道:“小蘭,是我。”
“爹。”
鐵心蘭在小魚兒開口後,就基本確定了鐵戰的身份,此時聽著父親的聲音,忍不住哽咽的叫了一聲,既是心酸又是高興。
“小蘭,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我們解決了江彆鶴,再慢慢細談。”
狂獅鐵戰寬慰了女兒一句後,看著花無缺沉聲說道:
“薑公子說的沒錯,江彆鶴的真實身份就是當年的江琴。另外,慕容山莊壽宴上的毒和江湖中突然冒出的藏寶圖,也都是江彆鶴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