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一刀也跟著默默提醒了一句:
“還要儘快攔截住三擋頭徐錦,免得他聽到曹正淳死亡的消息後改變了行動路線。”
成是非一聽,也怕橫生枝節,不由說道:
“那我們馬上出發吧。”
商定完畢之後,三人施展輕功出了院子,如夜鶯一般無聲地掠過長街,躍過城門,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
深夜,皇宮。
禦書房內,氣氛極其的凝重、壓抑。
皇上坐在禦案之後,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可怕,目光掃過廳中站著的幾人:護龍山莊的鐵膽神侯、海棠、段天涯,雲羅郡主,還有東廠的大檔頭鐵爪飛鷹。
他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下心頭的怒意,拿指點了點鐵爪飛鷹,吩咐道:
“你給神候他們講講,東廠內發生的事情吧。”
“是”
鐵爪飛鷹躬身答應了一聲,然後將東廠內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
“動手的一共有三人,後兩人可以肯定是薑羿和歸海一刀,最先出現的那名刺客雖然蒙著麵,卻也能判斷出是成是非。事後屬下也曾帶人前去他們居住的小院搜查,發現院裡已經空無一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當聽到曹正淳被殺之後,鐵膽神侯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即就恢複如常,沒人能從他那張剛毅的臉上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海棠和段天涯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震驚之色。沒想到護龍山莊多年的死敵——曹正淳就這麼突兀地死了,讓他們半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同時,他們也想不通薑羿為什麼要這麼做。
鐵膽神侯威嚴的目光看著鐵爪飛鷹,沉聲問道:
“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曹公公嗎?是不是你們督主之前和那個薑羿有什麼仇怨?”
鐵爪飛鷹搖搖頭,不解地說道:
“督主他一直頗為敬佩薑羿高深的修為,對他向來以禮相待,之前還曾經請薑羿上門作客。按理說不曾得罪過薑羿,不知道薑羿為什麼會突然動手刺殺督主。”
皇上冷哼了一聲,狠狠一拍扶手,聲色俱厲地斥道:
“薑羿幾人公然襲擊東廠,刺殺朝廷重臣,簡直膽大妄為,喪心病狂。”
皇上的所表現出來的震怒,不隻是因為曹正淳被殺,更多的是覺得原本平穩的局勢被破壞、朝廷的尊嚴被褻瀆了。
一直以來,皇上都在小心地維持著曹正淳和鐵膽神侯之間的平衡關係,不讓哪一家做大。
眼下,薑羿突然出手殺了曹正淳,東廠群龍無首,可就沒有人能夠牽製鐵膽神侯了。
皇上深知鐵膽神侯在朝廷、軍方以及民間的聲望都極高,很多手握重兵的將軍和鐵膽神侯往來甚深。
曹正淳勢力再大,也隻是個太監,先天不足,可是鐵膽神侯則不同,身為皇叔,他要是造反,成功的可能性比曹正淳大多了。
雖然鐵膽神侯一直表現得忠心耿耿,但是出於帝王心性,皇上並不會信任這個手握大權的皇叔。
皇上心中念頭急轉,權衡利弊,臉上保持著龍顏震怒的態度,對著鐵膽神侯肅然說道:
“即刻起發下海捕文書,全國通緝薑羿三人。皇叔,我命你全權處理此事,一定要將薑羿三人緝拿歸案,生死勿論。”
最終,皇上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鐵膽神侯去對付薑羿。
以薑羿三人展現出的可怕實力,就算不是朱無視的對手,也能讓護龍山莊損失慘重。
在此期間,他必須要加快速度,在朝堂或宮中上提拔一個可以抗衡鐵膽神侯的人。
“遵旨。”
鐵膽神侯躬身領命。
雲羅一聽要通緝三人,頓時大急:
“皇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或許不是我師兄動的手,而是有人假冒他們進行栽贓陷害也說不定。而且隻是死了一個閹人而已,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吧。”
皇上一聽不由怒斥道:
“曹公公是朕的心腹重臣,他們都敢肆意刺殺,根本是沒把朕放在眼裡。你那兩個師兄目無君上,罪無可赦,你竟然還敢為他們說話。我罰你緊閉半年,免得你整天在外麵結交些亂七八糟的人。”
雲羅一見皇上態度堅決,心知很難再讓他改變心思,轉身向著太後寢宮跑去,想要找太後求情。
皇上看著雲羅的背影,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略帶煩躁地擺了擺手: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
眾人躬身,退出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