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十餘年過去,對方還是找上門來了。
半響後,一個頭發淩亂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氣勢洶洶,顧盼之間有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氣質出塵脫俗的女孩,五官精致、容貌秀麗,隻可惜右臉頰上有一小塊紅色的疤痕,宛如白璧微瑕。
豬皇沒有理會刀皇,隻是對著那個女孩笑道:
“世侄女,你也來啦?”
第二夢看了眼身前的父親,無奈地說道:
“我爹他找到了一把合適的寶刀,實力大進,非要來挑戰邪皇伯伯,我勸不過隻能跟著來了。”
刀皇看到豬皇之後,沉聲道:
“老豬你也在,正好做個見證,今天我勢必要擊敗第一老鬼,奪取他的姓氏。”
豬皇看著刀皇,無奈地搖頭說道:
“我說你都輸了這麼多次了,怎麼就不能認清事實呢,以你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邪皇的對手,何必白費力氣呢。”
“放你娘的屁。”
刀皇聽了豬皇的話後,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
“你以為我是你嗎,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老子這十多年一直精修斷情七絕,實力大進,早已今非昔比了。”
說著,他抬起手中金光閃閃的爭名刀,刀鋒直指第一邪皇,沉聲說道:
“如今我得到爭名寶刀,肯定能夠擊敗你這老鬼,洗刷我當年的恥辱。”
邪皇看著刀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頗為頭痛,以他的實力自然是不懼刀皇的,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打敗了刀皇也是沒用的,對方回去閉關一段時間,實力提升了之後還會再次前來挑戰,煩不勝煩。
他們畢竟是多年的世交,邪皇也不好下重手。
就在邪皇想著過段時日是否應該換個隱居之地的時候,目光掃過身旁的薑羿,不由心念一動,有了個主意。
邪皇沉吟了一會兒後,緩緩開口說道:
“刀皇,你挑戰我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身邊這位薑小友實力超絕,刀法之高更是讓我甘拜下風,我已經不是天下第一了。”
在邪皇看來,刀皇就像是塊狗皮膏藥一般,被粘上了想甩掉都難,他隻能把對方推給薑羿這個年輕人了。
薑羿聞言立刻就察覺了邪皇的目的,近段時間兩人切磋武學,已經是忘年交的關係了,所以他也沒有生氣,隻是無奈苦笑道:
“邪皇,你這麼說不是禍水東引嗎?”
邪皇淡笑著說道:“怎麼能說是禍水東引呢,薑小友你的刀法本就在老夫之上,你就不必再謙虛了。”
刀皇並不認為薑羿會是自己的對手,所以表現得極為不屑,隻是冷哼了一聲:
“邪皇,你以為隨便推出一個小輩,就能逃避我的挑戰嗎?你不要妄想了,還是出手吧。”
豬皇也猜出了邪皇的心思,他也是熱鬨不嫌事大,嬉笑著插話道:
“刀皇,邪皇並沒有誇大,我和他都對薑羿的刀法心服口服。
我看你的修為這些年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仍然不可能是薑羿的對手。當然,你若是害怕和薑羿交手的話,還是不要打了,乖乖認輸就好。”
刀皇向來狂傲、目中無人,哪能受此屈辱,一雙牛眼憤怒地瞪著豬皇,喝道:
“你說什麼?老子會怕他。就這種小貝,我隨手一刀就能將他擊敗。”
豬皇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戲謔地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你要是輸了,就把你女兒嫁給薑羿,讓她以後也不要再修煉斷情七絕了,跟著薑羿學習更強的刀法好了。”
豬皇這麼說也是一片好心,不想讓第二夢年紀輕輕跟著刀皇修煉斷情絕義的刀法,變得冷酷無情,白白荒廢了大好青春年華。
刀皇的斷情七絕,和天下第一中歸海一刀修煉的絕情斬有些類似,都是要摒棄感情,絕情絕義。
說起來,這些武俠劇中的刀法好像都有這個毛病,頂尖的刀法要麼需要絕情絕性,要麼就有入魔的風險。不像是劍法那樣,花樣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