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娥看著燕赤霞黯然的樣子,不由說道:
“燕前輩,你還是先說清楚紅葉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知道了以後或許能幫你也說不定啊。”
諸葛流雲點頭附和著說道:
“是啊,師父。你也不必太灰心,我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合力,沒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燕赤霞遲疑了一陣後,沒有再隱瞞,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在紅河村一役之後,燕赤霞因為不想違心殺死剛出世的七世怨侶,被金光褫奪了玄心正宗宗主之位,然後他就和妻子隱居了起來。
可是後來他又實在放心不下天魔衝七煞的浩劫,就把玄心奧妙訣傳給了女兒紅葉,希望紅葉能夠對抗陰月皇朝,幫世間渡過浩劫。因為這件事司馬三娘和他徹底翻了臉,將他視若仇人,帶著燕紅葉離開了他。
燕紅葉長大後無法接受父母爭吵和仇人般惡劣的關係,選擇了離家出走。
諸葛流雲又問:“這玄心奧妙訣到底是什麼功法?”
燕赤霞將玄心奧妙訣的效果解釋了一遍後說道:
“紅葉是七世姻緣之一,是最適合修煉這門功法的人,她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成為對付陰月皇朝的工具。但是若我不傳她玄心奧妙訣,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將功法傳給紅葉。”
燕赤霞說著痛苦地低下了頭,用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頭,不停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這麼多年來,後悔和自責宛如毒蛇一般不停啃食著他的心靈,讓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諸葛流雲神聽完了燕赤霞的話後,不由陷入了深深沉默,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心亂如麻,腦中萬千思緒絞成一團,不知該說什麼。
他沒想到性格冷淡堅毅的燕紅葉會有這種不堪回首的過去,或許她冷漠的性格和小時候的經曆有關。
諸葛流雲的心中滿是對燕紅葉的憐惜之情,同時更是升起一股衝動,想要改變她注定的命運。
徐慕娥也有些感慨,沒想到燕紅葉強大的實力竟是以透支生命為代價換取的。
良久,諸葛流雲才開口安慰著燕赤霞:
“師父,你也沒做錯,畢竟讓紅葉修煉玄心奧妙訣是祖師爺的遺訓,而且你也是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考慮。”
燕赤霞搖了搖頭,自責地說道:
“你就不必安慰我了,我親手將女兒推上了絕路,這一輩子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諸葛流雲沉吟了一會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師父,是不是隻要把師妹體內玄心奧妙訣的功力廢掉,她就沒事了?”
燕赤霞搖搖頭,苦笑道:
“廢不掉的,玄心奧妙訣極為霸道,一旦開始修煉就不能停下來,而且紅葉修煉了這麼多年,功力已經超過了我,普天之下恐怕沒人能廢了她的功力。”
“而且紅葉她從小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練成玄心奧妙訣,擁有現在的修為,她自己恐怕也不願意就此廢掉一身功力。因為天魔衝七煞的日子就快到了,玄心奧妙訣是對付陰月皇朝、阻止這場浩劫至關重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