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隻是一場切磋罷了,若任千秋真的傷了薑羿的性命,最後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
“破。”
場內的一聲低喝,陡然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下一刻,一道紫色的雷光陡然從薑羿站立的位置亮起,就像是劃破夜色的霹靂,刺得人眼睛生疼。
隨後,暴虐的雷霆裹挾著撕裂蒼穹,斬斷風雲的霸道氣息橫掃而出。
同樣是雷霆之力,在場的人卻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任千秋的夏雨驚雷和雷澤劍上的雷霆根本無法相比。
兩者之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轟隆隆!
伴隨著滾滾雷鳴,雷澤劍摧枯拉朽一般,將四季劍陣轟然擊得粉碎。
隨後雷澤劍劍光一斂,臨空斬出一道劍氣,向著任千秋激射而去。
“什麼!”
任千秋沒想到自己賴以成名的四季劍陣在薑羿的手裡會如此不堪一擊,臉上才剛剛浮現出驚愕與不可置信的神色,一道雷霆劍氣已經呼嘯而來。
他隻來得及在身前布下一層劍氣護罩,下一刻雷霆劍氣就已經臨體。
嘭!
任千秋體表的護罩瞬間破碎,身體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橫飛了出去,猛地撞到防護陣法之上,然後才摔落到地麵,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這種劍術……”
任千秋臉色慘白,目光卻死死盯著薑羿,好似在看著一個無比恐怖的怪物一般,語氣艱難地說道:
“原來……我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沒想到,你的劍術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登峰造極的境界……我,輸了。”
說到最後,他頹然地低下了頭。
薑羿收回雷澤劍,見他一副被刷新了三觀的呆愣樣子,也就沒有再諷刺他,隻是淡淡地說道:
“若是比彆的法術,我或許還沒這麼大的把握。但是論劍術我想還沒有誰能讓我認輸。”
……
“怎麼可能?”
觀眾席上,任音離豁然起身,失聲叫道,看著場中的景象,臉上滿是愕然與呆滯。
她身旁幾個年輕男女也都久久回不過神來。
蔣淮川和張天師幾人也是陡然變了臉色。
預想中你來我往的精彩激戰根本沒出現,在任千秋施展出四季劍陣的情況下,他依舊敗得毫無懸念。
愣了一會後,蔣淮川皺眉說道:
“任千秋他該不會是和這個薑羿商量好了,在這裡演雙簧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連一招都接不住。”
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和任千秋相差不多。
可是任千秋麵對薑羿的時候卻表現得毫無反抗之力,這豈不是說明他上場也是同樣的下場——蔣淮川無法接受這樣的猜測。
一旁的張天師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
“你覺得任千秋會甘願給薑羿當墊腳石嗎。”
蔣淮川聞言不由神色一滯,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想法太過愚蠢了。
任千秋今天的敗績肯定隱瞞不住,這要是傳揚開去,對他的聲望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甚至可能成為這輩子的一個汙點。
想明白之後,蔣淮川臉色就變得無比凝重。
如果任千秋是在傾儘全力的情況下落敗,那就隻能說明一點,薑羿的實力遠在神州七絕之上。
一念及此,眾人的臉色都是一陣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