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凍的眼淚都出來了:“湛湛,我可以自己走的。”
“天要黑了,我們必須快點下山。”
易湛的手心很大,抓著她背在身上,顧微是被他強行背上,他的後背寬闊,她趴在上麵掉眼淚。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何況背著個人,易湛也是走走停停,偶爾腳下打滑,差點兩人一起摔倒,顧微撲撲的拍去他身上的雪花。
天黑的快,她打開手電筒照亮,易湛心疼她手冷,非要塞進他懷裡溫著。
那段路漫長又艱難,易湛背著她走的精疲力儘,好在陳思寧他們出來尋人,才把他們帶了回去。
她安全的回到了山洞裡,易湛卻倒下了,累的都坐不住,直接癱倒在帳篷裡。
顧微摘下他的手套,手心一片冰涼,手背凍的青青紫紫,像是一個冰塊,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易湛的手上都殘留著凍傷後的疤痕。
她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有個熱熱的東西輕碰在臉上,顧微翻了身,那種感覺又來了,這次好像落在了眼瞼上,她伸手揉了下,似乎揉到了眼淚。
顧微慢慢的睜開眼,她看著易湛放大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原來哭的人是她自己。
嗬,她竟然哭了,還是當著易湛的麵,她忙擦去臉上的淚水,易湛忽然按住她手,放在嘴邊親了下,接著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她驚訝的一動沒動,像是被定住了,任由易湛為非作歹。
他的唇又輕又熱,落在她的眼瞼上,像是一陣熱流從身子裡竄過,她哆嗦了下,腦子清醒後,一下子推開他坐了起來。
易湛毫無防備被她掀了過去,幾分狼狽的趴在床邊上。
她撓撓腦袋:“抱歉,我……”
易湛快速打斷她:“怎麼哭了?”
顧微才不會告訴他是因為夢到他呢,經曆那樣的事情,也讓自己更愛易湛。
“沒事,做噩夢了。”她說的輕鬆,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
易湛倒是笑了:“我就是你的噩夢?”
顧微不知道自己在夢裡叫出易湛的名字,一陣尷尬,隻好瞎編:“我夢到你被恐怖分子襲擊了。”
“嗯,噩夢和現實生活是相反的,我好好地。”
顧微不想和他繼續在床上待著,有種莫名促膝長談的錯覺,這樣的氣氛不適合離婚的夫妻,她作勢要下去,被易湛從後麵抱住。
易湛的掌心溫熱又寬大,恰好捂在她肚子上,她側頭掙紮,易湛的腦袋直接搭在她頸窩,呼出熾熱的鼻息熏在她脖子上,顧微身子一陣顫栗,握拳後扭頭激烈的掙紮。
易湛的力氣大,一手按住她雙手,一手繼續搭在肚子上,隔著薄薄的布料,顧微清晰的感覺到他掌心在慢慢的移動,沿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一遍遍的摩挲著,力道輕柔。
他大半個身子緊貼在她身後,胸前的溫度滾燙,熱烘烘的把她摟在懷裡,顧微生氣的扭過頭:“易湛,咱們的關係不太適合這樣吧?”
“微微,你胖了。”
顧微氣的一口血卡在喉嚨,真是去他媽的直男,胖沒胖她心裡會沒點逼數嗎?
“易湛,你給我滾下去 。”
“他在你肚子裡鬨騰嗎?”
“那是我的事情。”
“下午的拍攝,陳思寧會協助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跟糖豆說。”
易湛趴在她身上絮絮叨叨的交代著事情,顧微氣咻咻的甩開他手,爬下床彎腰去找鞋子,易湛先一步下床,半跪在她麵前拎著鞋子,替她穿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