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景來說,這個角色委屈了。
如果說他有什麼不一樣的,江導回想一下,也隻有比起君王十一將,隻有第十二將的名字,是和帝師綁在一起。
江導看到自從看過時敘表演,眼睛就不由自主往人身上看的方景,有點無語,又有點詭異的自豪。
他想了想,勉強點頭:“在,在……你想試試?”
“想啊。”
*
試鏡了帝師,又和兩位導演說幾句話,剩下的事和自己沒有關係,時敘便可以離開了。
他去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門,發現門口一左一右倚了兩個人,正意味不明看向對方。
時敘驚訝,又有些疑惑,他轉身把門關上,詢問道:“一會忙不忙,會不會耽誤你們的時間?”
他看出來兩個人都有話說,這樣問,就是不準備拒絕的意思。
黎殊搖搖頭,跟上來,先是道:“今天有沒有很意外?”
劇組保密性質很嚴,今天之前,應該沒有人知道君王扮演者是誰才對,他答應和演員搭戲,也是知道時敘今天會過來。
他在畫夢劇組聽說時敘有與江導合作的意願,在江導找上門時,拒絕意思就不明顯了。
他跟著時敘過來。
他想過了,那謝禿然精的很,時敘現在喜歡他,他總不能讓時敘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可是如果時敘進組,去外地拍戲是很常見的事,到時候謝然不能時刻跟著,他卻可以。
他與時敘這麼多年的交情,不是一個謝然能夠比擬的,說不定潛移默化,時敘也不喜歡他了呢。
這麼想,黎殊心裡好受許多,看向時敘的目光中多了點期待。
這期待,一方麵是他今天特意為時敘而來,想要看到青年露出不一樣的情緒,一方麵是想到以後沒有謝然乾擾,隻有他與時敘的美好未來。
時敘不知道過了這麼久,已經避免了兩個人碰麵,黎殊對謝然的敵意依然這麼大。
他隻是想到當初黎殊好像不經意問他是不是對《千秋》有興趣的模樣,現在想想,對方出現在這裡,滿是深意。
為了不讓對方感覺失望,時敘抬手,輕輕揉一下黎殊的頭發,對他道:“今天很驚喜。”
黎影帝輕咳一聲,麵容上看不出來什麼,實際上眉眼愉悅微揚起來。
一旁的方景看著,莫名有點羨慕。
他是對表演真正有天賦的人,也喜歡表演,時敘的表演,隻是一照麵,就讓他覺得,和他以往見到的都不一樣。
他不知道身為工具人,又是任務著,時敘每個世界都是表演,每個表演又都是當前的世界。
對他來說,表演早已不僅僅是表演,而是真正當做自己在某個時代生活,因此給人感覺很不一樣。
隻覺得這個前輩很厲害,很想認識。
這時候見到前偶像在人麵前也謙遜有禮,伏低做小的模樣,更覺得敬佩,眼巴巴跟上去,因為不熟悉,又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敘注意到他,看出來他的緊張,有些奇怪,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安撫道:“是有什麼事嗎?”
方景更緊張了。
他麵對時敘有好感,一方麵是因為對方與眾不同的表演方式讓他敬佩,一方麵,也是對方一開始表現出的那種溫和的,安撫性的性格對他來說十分具有殺傷力。
這時候對方單獨用這種語調對他說話,方景莫名又緊張起來,胡亂道:“前輩,黎前輩這麼厲害,是因為你總摸他頭嗎?這是開光嗎?”
說完感覺自己巨沙雕,看前男神也用你是沙雕嗎的眼神看過來,沉默著,不吭聲了。
這個說法也差點把時敘逗笑。
不過看出來方景已經恨不得自鯊,時敘好心的沒有笑出來,他輕咳一聲,試探的抬起手,在年輕人頭頂揉一下。
“你是說這樣嗎?”他不確定的又揉一下,祝福道,“開過光後,希望你變得和他一樣厲害。”
他指了指身側的黎殊。
方景看著他,握著拳頭輕咳一聲,半晌,耳朵一紅,從兜裡摸出手機:“不如也加個微信吧。”
黎殊:……?
他正想去教訓一下這個敢當麵撬牆角的小兔崽子,目光一頓,對上前方看過來,一道冷淡目光。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起來,溫度漸涼,像要下雨。
謝然手臂間搭著外套,冷淡著神色,站在路邊車旁,朝時敘的位置看過來。
他看到時敘正和身邊的人說什麼,神色認真,帶著獨有的對後輩的提攜,便沒有過去。
黎殊正無所事事,看到他,新仇舊恨,警報瞬間拉響。
黎殊過去,和謝然並肩站,手臂搭在車上,有一種漫不經心,但極具殺傷力的攻擊感。
他看方景,隨口道:“其實現在放棄也不晚,喜歡他的人總有很多,現在你還年輕,等到以後,你怎麼辦呢?”
他有點反向策反的意思。
沒想到謝然聽到,不僅不害怕,反而有點奇怪的看他一眼。
青年抿著唇,打開手機,他現在玩微博已經很熟練了,沒一會截了兩個頁麵,拚圖出來。
他給黎殊看,斟酌道:“或許你該和他們交流,或者……對自己說?”
黎殊低頭看。
俞涼:畫夢給我衝!!右邊呸!!//Time—Winter:請大家多關注顧斐大大的新綜藝畫夢 @時敘
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