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侯域荒獸(2 / 2)

沙鼠瞬間再次沙化,項北飛的拳頭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任何著力點,而空中的沙子卷出了四個爪子,抓向了項北飛。

項北飛一揮拳,轟散了這四個爪子,但是沙鼠的腦袋卻在項北飛的背後凝聚出來,再次咬向了項北飛。

砰!

項北飛的後背雖然擋住了沙鼠的牙齒,但沙鼠的尾巴卻猛地敲在了他的背上,即便一下子就被震散,但巨大的力道也把項北飛給抽了出去。

沙鼠的攻擊方式非常詭異,它就好像把自己分成了無數個部分,四肢在正麵迎敵,可是腦袋卻能夠單獨在風沙中凝聚到對手的背後,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這也是很多人對幻變沙鼠感到頭疼的原因,因為和它戰鬥,完全就是和一種能夠分解自己身體的怪物戰鬥。

頭,手,尾巴……各自為戰,把自己分解成了好幾部分,每一部分都能夠從不同的方向單獨攻擊。

項北飛在空中立馬穩住了身形,在連續的幾次交手中,他已經逐漸分析出了這隻沙鼠變化的方式!

唰!

當沙鼠的身子再次沙化的時候,項北飛的手中立刻甩出了息壤。息壤原本就是一種特殊的神泥,它能夠凝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但也意味著它可以直接散開,化作細微的沙粒!

嘩啦!

沙鼠的腦袋迅速地凝聚出來,朝著項北飛的脖子咬去,可是它剛凝聚出來,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它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摻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讓自己的身子遲鈍了許多。

嗡!

沙鼠的眼中露出一絲錯愕,不知為何,它竟然被強行定在了半空中!

“攻擊的時候要凝聚身形,但這空氣中可不止有你的沙粒!”

項北飛斜頭一把抓住了沙鼠的腦袋,隨即拳頭上燃起了爆裂的火焰,直接轟入到沙鼠的腦袋中,再猛地一握!

嘩啦!

這次沙鼠無法再沙化,因為項北飛已經握住了它的獸丹,將它的獸丹給抓在了手裡。

沒有了獸丹,沙鼠直接暴斃,隨後身體化作一灘碎沙,掉在了地上!

“有意思。”

駱老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著項北飛。

項北飛第一次被扔到域外荒境的時候,他沒有見過項北飛是怎麼動手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項北飛怎麼對付荒獸。

但他又不太明白,項北飛沒有水溶膠這種專門克製的黑科技,到底是如何將幻變沙鼠給定住的?

“你那東西是什麼?”駱老問道。

“也是一種泥土,專門克製它。”

項北飛的辦法很簡單,他沒有水溶膠,但他息壤,息壤沙化後,飄散在空中。幻變沙鼠每一次攻擊的位置都已經被他用“觸類旁通”給摸透,隻不過摸透還遠遠不夠,因為它老是散來散去,打不到它。

項北飛知道幻變沙鼠會凝聚,在凝聚的時候,風化的息壤正好就摻雜在沙鼠的身體中,也就是說,當幻變沙鼠凝聚身體的時候,等於是把息壤給糅雜了進去。

這樣息壤就相當於沙鼠的一部分,息壤的力量牢牢地牽引著沙鼠的身體,當它想要再次沙化的時候,已經辦不到了。

而這個時候,項北飛的息壤再次蔓延出了“戛然而止”的能力,就完全能夠將沙鼠給定住!隨後再一拳砸破它的腦袋,就很容易掏走它的獸丹!

“好小子,我都小瞧你了!”駱老哈哈一笑,“看來這一趟,我確實可以看戲了。”

駱老很期待,他知道項北飛天賦很高,但實際上他幾乎都沒有見過項北飛真正出手,這一次帶項北飛出來,與其說是來幫他獵殺開脈期的荒獸奪取內丹,倒不如說是來看看項北飛真正的戰力。

這孩子每次都會帶給他各種驚喜,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下個月的精英新生賽,項北飛到底會如何表現了。

幻變沙鼠在被轟碎之後,就碎成了一堆沙子,它從沙子出生,死後沒有留下任何屍體,無法做研究,頂多隻留下一顆獸丹。

想要做研究,必須得靠著空間型的拓荒者活捉它,然後關在一片無法逃遁的囚籠裡。

但項北飛本來就是為了獸丹而來,這幻變沙鼠有沒有屍體留下無所謂,隻要有獸丹就行。

這顆獸丹,足以用來點亮星宿!

——

駱老滿意地看著項北飛,但這個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左邊那片戈壁,沉思了下,說道:“去那邊,試試那隻荒獸,這隻荒獸比較特殊,很罕見,你要多接觸各種詭異的荒獸才行。”

“好。”

有駱老在,項北飛不需要擔心什麼,駱老讓他去學習什麼,他就會去。

項北飛朝著左邊的戈壁灘走去,越是靠過去,他越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無數隻眼睛在注視著他,而他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掃視著戈壁上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個砂岩縫隙,尋找著目光的來源。他倒是看見在岩壁石縫裡,有一條渾身冒著火焰的蠍子在地探頭探腦。

可在項北飛的感知中,這隻蠍子隻有禦氣後期的實力,明顯不是駱老要他擊殺的目標。

戈壁上的岩石很多地方被急速刮過的沙子割得很深,有些溝壑甚至深達十來米,這些溝壑就好像被專門清理過似的,沒有沙子沉積,風吹過這些溝壑的時候,還伴隨著陣陣回音。

叮!叮!叮!

清脆的風鈴聲,在緩慢地奏樂著,叮當作響,十分悅耳。這些聲音是來自戈壁上的岩石縫,這些縫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樂器,不同深度的縫隙,就是代表不同的音調。

而那些風就好像有意識地刮過這些縫隙,每一道縫隙都發出獨特的音調,所有的縫隙組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首奇妙的樂曲。

項北飛聆聽著曲子,他知道這首曲子有詭異,但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在彈奏這首曲子。

如果硬說是風的話,好像也說不通,因為他可以感知到風在吹到那片石岩的時候,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乾擾了下,所以更像是有某種看不見的荒獸在操控著風。

可這究竟是什麼荒獸,他還不能完全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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