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創造的詩境就是靠精神力,但自己的精神力居然沒有辦法識彆自己係統能力創造的詩境真假!
“這個還不算太厲害。”
項北飛想到前陣子天天在駱老的歌聲中求生的事情,到現在他還沒有辦法從駱老唱歌的大河裡爬上岸。
在駱老的歌聲裡,那洶湧的大河是極為恐怖的,讓人身臨其境,每次都會讓他狼狽不堪。項北飛所能做的,僅僅隻是在大河裡靠著自己的精神力凝聚出一塊木板來,然後抱著木板被大浪打來打去,每次都在嗆水,稍不留神就溺下去了,然後被駱老給撈上岸。
那個程度的精神力才厲害。
項北飛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聽說夢懷這種荒獸嗎?”
“夢懷?”李子牧略微思索,“是什麼?”
“是煉神期的一種荒獸,很強大,也很罕見,這附近沒有,在綏域和要域那裡才可能遇到。它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項北飛說道:“也許你可以試試參考它的能力,去領悟一些詩,隻要你的詩境能夠完美和現實重疊,那麼你的缺點就不一定再是缺點了。”
“和現實重疊?”
李子牧陷入了沉思。
——
——
夜已經深。
他們在低穀密林裡休息,靠著強大的係統能力把自己掩蔽起來。
沙!沙!沙!
一隻巨大的齒鼠朝著他們所在的營地跑來,在跨入邊界的時候,直接被邊界的守護陣法給抓起來,直接化作了灰燼。
在紮營的時候,大家都會用空間類的營地來保護自己,沒有空間識彆能力的荒獸是無法看見他們的,弱小的荒獸一旦盲目衝過來就很容易被悄無聲息地擊殺。
之所以還需要人值守,就是為防止那些有空間識彆能力的荒獸過來,很多荒獸是可以衝破係統製造的空間,打拓荒者一個措手不及。
這邊的人正在修煉,遠處的密林裡不時地響起各種尖銳的鳴叫聲,這種鳴叫聲對於大家而言已經習慣了。
項北飛看著入定修煉的李子牧,他站起來,正打算回石屋裡睡覺的時候,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心裡忽然突如其來冒出了一絲警覺。
“這種氣息……”
項北飛覺得怪異,他迅速地往營地的邊緣走去。
“你去哪?”葉長風出現在項北飛身邊。
“有種奇怪得到氣息!”項北飛站在營地邊緣東張西望。
“什麼氣息?具體點。”葉長風沉聲問道。
在域外荒境,其實到處都有詭異的氣息,彆的不說,每一秒鐘葉長風都能夠察覺到營地外麵有不下上百種的動靜和各種隱蔽的氣息。
這些都來自荒獸,壓根就逃不過葉長風的敏銳嗅覺。隻不過這些荒獸大部分也隻是路過,因為現在是晚上,也沒有必要去擊殺它們,省得惹出麻煩來。
葉長風不清楚項北飛到底是在指哪種氣息。
“很熟悉,很怪異,好像在哪裡見過,忽隱忽現。”項北飛掃視著茫茫的黑夜,視線受到了很大的阻礙,看不出哪裡怪異。
“哪裡見過?你才來域外荒境四次,走的地方也就那些。”葉長風說道。
“對,我才來域外荒境四次,那麼這個氣息就是……”
項北飛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光芒,他想起來這種氣息在什麼地方了!
“舊日之城景宿!”
——
在營地所在的低穀兩公裡外,有一座山崖,山崖上似乎有一道道細微的影子在閃爍著。
這些影子就像是觸手一樣,在飛快地凝聚著,很快就形成了一個人影。
月光照在這個人影身上,隱約照亮了半邊臉,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割開一樣,正在汩汩地流血著。
這人正盯著那塊看不見的空間營地,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找……找……找……”
他費勁地說著話,但喉嚨一直在流血,“找”了半天,意思就是“找”不出下文來。
“找到了嗎?”
懸崖上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十分動聽,是個成熟穩重的女音,她幫這個男的把話給說完整。
隨後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出現在了懸崖上,她扭著細腰,來到了破喉嚨男子身邊,目光漣漣,望向了那個方向。
“就在那裡?”
這女子看上去很正常,有一頭長長的金色卷發,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穿著非常隨意,不用遮的地方半遮,該遮的地方全露。
但與被割了喉嚨的男子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類,沒有傷口,沒有灰敗的眼球,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和人類相差無異!
如果非得說她哪裡特殊的話,就是她的腰,細得讓人咂舌,一手包半。
男子又費勁地說道:“看……看……”
“看得到人,嗅不到氣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隻需要說個字就好。”
卷發女子盈盈一笑,她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動人,“要去試試?”
“強。”
男子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流出的鮮血,然後咽了下去,但是咽下去的血又從喉嚨裡流出來。
“確實,他身邊有個強大的家夥,不好招惹。”
卷發女子微微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哭泣娃死前留給了我們這個信息,那肯定就是他了。”
她手裡抓著一隻死去的綠毛蟲,綠毛蟲有一尺,但是被誰給踩扁了,身體都爆漿了。
卷發女子伸出手指,用指甲割破了蟲子的腦袋,然後用小拇指沾了下毛毛蟲豆子大小的腦漿,放在嘴裡舔了下,接著咂著嘴巴,閉著眼睛,像是在回味。
“有趣了。”卷發女子眼睛亮了起來。
“趣?”男子皺眉。
“你絕不會想到,我吃出了什麼。”
卷發女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