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教授,幾個月不見,依然是如此地精神矍鑠!我們上次見麵還是什麼時候來著?哦對了,八月份招生月啊!”
任江海大笑著對駱老說著客套的話,言語間還著重強調了一下八月份,他就是想要勾起八月份SSR侯成武臨彆前,特意去梁州大學見駱老的那個時刻。
在他看來,梁州大學的SSR被搶走了,現在估計對方還耿耿於懷,羨慕嫉妒恨吧?
然而駱老哈哈地笑著,開懷坦然:“噢!八月份啊!八月份真是一個愉快的月份啊!”
他如何不知道任江海為什麼要強調八月份?不就是SSR級的覺醒者侯成武選擇了青州大學,而放棄了梁州大學麼?
這算什麼大事!
對駱老而言,八月份收了個項北飛,就已經美滋滋了。至於SSR侯成武?他已經不放在眼裡了!跟自家的閒雲小白鶴一比,就是一條毛毛蟲而已。
任江海看見駱老心情看上去如此愉悅,也是微微一愣,暗自思忖:“這家夥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他難道忘記了自己學校今年的窘境嗎?梁大新生沒有一個SSR,新生比試就是來墊底的,你這是裝淡定?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任江海笑容滿麵地拉過侯成武,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今年收的門生,SSR侯成武,我們今年兩個SSR新生裡的天才之一,想必你們梁州大學的各位老師也不陌生了。”
葉長風微微皺了下眉頭,就連一邊的尉遲申眉頭都挑了下。
而旁邊的魏同神情就更難看了。
SSR侯成武!
本來是準備來他們梁州大學的SSR級新生,上次還是魏同親自去侯成武家裡,準備讓侯成武來報考梁州大學。
同樣都是SSR,魏同本來都說服了侯成武,結果因為梁州大學招收了N級新生項北飛,讓任江海三言兩語就使得侯成武反悔,然後給搶走了,好處都收了,還臨時反悔。
魏同身為梁州大學武道學院的院長,對於麵子看得很重。
今年九所精英大學,其他八所,至少都有一個SSR級彆的新生,青州大學甚至還有兩個,而他們梁州大學一個SSR都沒有,不僅如此,還收了一個其他學校完全不會要的N級!
早就淪為了其他八所兄弟學校的笑柄了。
魏同身為一個院長,甚至都不知道項北飛目前的修為是什麼。即便這個N級新生是個實力強大的體修,但這又有什麼用?他在乎的是一個體修實力嗎?
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自己所管理學院的名聲!在乎的是自己的麵子!在乎的是自己如何能夠在其他八位武道學院的院長麵前抬頭挺胸!
然而帶了一個N級新生,就注定他要忍受其他武道院長的擠兌了。
“哈哈,魏院長,彆來無恙啊,我想你也記得侯成武吧?”任江海故意說道。
“任院長好久不見,侯成武啊,當然記得了。”魏同臉上笑著,可是心裡卻是對項北飛更加惱怒了。
這個N級的家夥,讓我無法完成任務也就算了,現在還讓我在其他院長麵前難堪!
“魏院長好。”
侯成武問候了下魏同,今年八月份的時候,魏同還去了他家,對方也是SSR,還是個院長,他不敢太沒禮貌,可是眉宇之間仍然對梁州大學仍然表現出了一絲不屑。
半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項北飛身上,微微驚訝了下。
“咦?這不是我的影仆嗎?”侯成武認出了項北飛。
當初在來青州大學之前,還去過梁州大學,與項北飛見過麵,當時他的係統判斷項北飛是個體修,潛力巨大,所以就把他給綁定了。
【SSR掠影成聖係統】是專門靠著掠奪他人修為來供養自己,當時侯成武發現項北飛潛力為8,就把項北飛的影子給踩了,然後從項北飛身上掠奪了30點力量和23點速度!
後來他就忘記了,但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N級影仆!
“他估計也是來參加新生比試的,那真是有趣了,我真是等不及要在台上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侯成武想到了自己綁定項北飛的事情,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的【掠影成聖】係統可不僅僅是無聲無息地掠奪彆人的修為和實力那麼簡單。
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能夠控製對方!
“影仆的意思,就是我影子的仆人啊!哈哈哈!”
侯成武越想越得意,到時候在台上如果遇到項北飛的話,自己隻要踩中他的影子,就能夠操控對方,隨便喝一句,項北飛就得跪在地上認輸。
那對梁州大學可是一個極大的侮辱了,這樣就更證明了自己拒絕梁州大學的入學邀請有多麼明智了。
侯成武越來越迫不及待了,如果不是因為此時身邊有太多修為深不可測的老師在,擔心被發現端倪,他肯定就對項北飛動手了!
——
“這位不就是傳說中梁州大學的N級天才新生,那個……那個叫項南飛的,是吧?”
任江海也看見了項北飛,驚訝地打量著項北飛。
項南飛?
這話一出,氣氛就不太對了。
任江海其實知道項北飛的名字,這個九州原始分第一的考生,九所精英大學裡唯一的一個N級學生,前陣子鬨得沸沸揚揚,還上了九州新聞,名字如雷貫耳,身為青州大學的武道學院院長,怎麼會不知道?
他隻是故意這樣叫罷了。
項北飛若有所思地看著任江海,臉色波瀾不驚。
“他叫項北飛。”葉長風在旁邊冷靜地出聲糾正道。
“哦,抱歉抱歉。”任江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道:“瞧我這記憶力啊!原來叫項北飛啊!哈哈,老了老了。我記住了。不過話說回來——”
任江海戲謔地看著駱老,意味深長地說道:“武道學院的學生,名字不重要,實力才重要,是這個理吧?”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告訴駱老,梁州大學今年的新生實力照樣要被青州大學壓,恐怕還要墊底!
駱老的眼裡閃爍著寒芒,他當然知道任江海是故意要侮辱項北飛,以此來看輕項北飛,同時也在刺激他,當即就要發作,先罵一頓任江海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