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的學生係統屬性都很強大,但是修為畢竟不高,遺貌鬼須屬於有智慧的生物,若是學生對荒獸的抵抗力不夠高,他們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荒獸操控著說謊。
“我希望每個學生都能夠配合接受我們的詢問,也請每位教授都在場一起聆聽他們的遭遇。你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前輩,現在迫切需要你們從學生的回答中推斷該荒獸的一切習性,這種荒獸,是我們第一次正麵接觸,我們需要集思廣益,給這種荒獸定性,然後看有沒有辦法找到荒獸的巢穴。”慕依晴又說道。
“正有此意。”
任江海陰沉著臉第一個出聲。
所有學校的教授也都沒有意見,目前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大家確實都需要把事情調查到底。
慕依晴手中出現了一道光芒,一顆球浮現在半空中。
“這個球,擁有辨彆真假的能力。你們可以開始問了,若學生被荒獸影響,導致說話言不由衷,球會有波動。”
慕依晴相當於一個非常厲害的測謊儀,她能夠辨彆一個人是否說了真話。
這顆球其實是她的能力,名為【言靈】,可以把彆人說過的話都記錄在其中,然後通過分析話語,來判斷是非。
“那就先從與荒獸正麵打過交道的學生開始。”
任江海緊緊地盯著項北飛。
項北飛擊潰了侯成武,狠狠地打了他們青州大學的臉,現在不僅侯成武死了,還損失了那麼多SR,自己學校的團隊成了一盤散沙。
偏偏梁大的團隊好好的,讓他非常猜疑。
“為何其他學校都損失這麼慘重,你們的團隊相安無事?你們是否與這種智慧型荒獸有什麼交易才躲過一劫的?”
任江海的問題很尖銳,矛頭直指項北飛。
他這個問題問出來,很多人都皺起眉頭。
尤其是梁州大學和雍州大學的人,他們的團隊在誤入枯萎林後好不容易幸免於難,卻被當成了和荒獸做交易?
這如何能忍!
一邊的駱老冷聲道:“任江海,你什麼意思?想潑臟水嗎?”
“我隻是在走流程而已。”任江海哼了一聲,說道:“萬一他們被荒獸控製了呢?誰說得準?這隻是公事公辦,是不是真的,很容易就能夠查出來。”
“查個屁!一上來就直接扣個大帽子,這叫公事公辦?問問題屁股歪到哪裡去了,還公事公辦?”駱老對任江海也毫不客氣。
任江海這個問題分明就是在故意惡心人,單方麵地來揣測梁州大學的學生團隊在這次的比試中有貓膩。
“駱教授,請你不要乾涉我們調查事情,若他們沒有這回事,直接說沒有,他們是不是說實話,一探便知。你心虛什麼?”任江海冷哼道。
但此時雍州大學的老趙臉色相當惱火:“無論是梁大還是我們雍大,都會配合參與調查,但絕不能被當作犯人對待!因為他們是受害者,而不是嫌疑犯!我也不允許你這樣來對待我的學生。”
雍州大學的趙裕博教授也是明事人,當初他們學校比試的時候遇上梁州大學,當時得到選擇權,可以不對上項北飛了,高興得忘乎所以的那個人就是他。
雖然後來雍州大學的狄盛還是敗給了李子牧,不過這次枯萎林的遭遇,他也詢問過學生事情經過,對梁州大學的項北飛很感激,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恐怕自己團隊也凶多吉少。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站到駱教授這裡來,不然等任江海詢問完了項北飛,就該質問他們雍州大學了。
“我隻是在認真調查這件事,畢竟大家的團隊都嚴重受損,而你們毫發無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其他。遺貌鬼須既然那麼狡猾,怎麼可能單單就放過你們的學生?我必須把所有可能性都調查清楚!”任江海冷冷地說道。
駱老眼睛一瞪:“少給我扯胡!你們青州大學身為主辦方域外荒境的荒獸情況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導致發生了這一係列的悲劇,自己不好好反思,反而一上來就像審問犯人一樣來審問我的學生有沒有和荒獸勾結?活下來的,就是荒獸的同黨?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是非不分?”
這件事本來隻是梁大學生協助辦案回答問題,項北飛他們屬於幸存下來的受害者。
但任江海這樣的態度直接把項北飛他們幾個人當作了嫌疑人來對待!
受害者和嫌疑人,這性質是不同的!
若是不阻止,後麵的問題,不用想也知道,任江海肯定會問得更加過分,然後引導所有人來針對項北飛他們。
項北飛他們會深陷各種猜忌中,被各大學校口誅筆伐。
駱老可不允許自己的學生無緣無故就被當成了嫌疑人!
然而任江海冷哼了一聲:“你這麼急著維護自己的學生,是害怕真相被查出嗎?”
“你這麼陰陽怪氣,是打算把自己的責任都推卸到我學生身上嗎?那是否我也可以理解為,你也與荒獸參與了交易,然後害怕被查出,所以先反咬一口?”駱老針鋒相對地說道。
“駱雲閒,請注意你說話的方式!不要胡亂汙蔑彆人!”任江海頗為惱怒地說道。
“你現在知道被人扣帽子有多窩火了?你猜忌彆人,就是公事公辦,我猜忌你,就是胡亂汙蔑了?雙標玩得挺溜!那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樣說話!”
駱老猛然一喝,一股強悍的氣息從駱老身上湧現出來,就像是驚濤駭浪,直接震得任江海倒退了好幾步。
“你——”
任江海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敢在這裡動手。
“你不服?憋著!”
駱老怒喝一聲,聲浪滾滾。
他就是想要讓任江海體會到被人潑臟水而無法反駁的感受!
任江海看著駱雲閒居然發怒了,心中一顫,當下真就把接下來的那些話給憋回去了。
他不敢再開口!
任江海平常可以對著駱雲閒陰陽怪氣,炫耀自己學生多優秀,可那不觸及駱雲閒的底線,駱雲閒是懶得動手的。
可是因為自己的SSR學生出事,任江海十分憤怒,加上身為主辦方的失職,他壓力也很大,都沒意識到自己越線了。
而一旦觸碰到了駱老的底線,就沒那麼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