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上次被板磚拍是幾天前?”項北飛問道。
“大概是一個月前?十二月份吧?我想想,十三還是十四號吧?”項清德也不太確定。
項北飛把時間往後調,他按照時間往調,快進了一整天,然後停在了十四號下午大概四五點的時候,畫麵很快顯示出來。
畫麵裡的項清德坐在櫃台上看著電腦,在校對貨單,他頭頂的係統畫麵裡依然隻是一片雪花,但就在這時,項清德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他那片常年雪花的係統畫麵上出現了幾個零零碎碎的字眼!
他皺起眉頭,正去看自己係統的時候,那幾個字眼又迅速消失了。項清德正對自己的係統東張西望的時候,忽然係統畫麵裡就像是有一道漩渦,然後一塊黑色的板磚直接丟了出來,砸在了看著自己係統界麵的項清德額頭上!
項清德立馬痛呼一聲,彎下腰摸著額頭,那塊板磚掉在地上。旁邊一個女店員發現了,連忙來查看。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然後撿起地上的板磚,疑惑地打量了兩下,又用手指敲了敲磚頭,發現就是再普通不過的磚頭。
這個時候正好有顧客過來結賬,項清德把板磚給扔到腳下,然後去接待客人。後麵又連續來了一批食客,項清德立馬幫忙去安排座位,他就忘記了那塊板磚。
項北飛被鏡頭對準了地麵的那塊黑色磚頭,磚頭扁扁的,和尋常的磚頭好像沒什麼區彆,質地看上去倒是很密集,就是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打造的。
因為不是親手觸碰,項北飛也沒有辦法確定它到底是不是一件係統物品,但板磚確實是從爺爺的係統界麵出來的,這點沒有錯。
他把鏡頭拉近,定格在爺爺係統界麵剛浮現出來的幾個字上麵,然後迅速地按下了暫停鍵。
係統界麵其他部分仍舊是一片雪花,但上麵出現了幾個字,就好像是拚命地從一片雪花堆裡擠出來似的,寫著:
【骨山……店……長】
這幾個字一閃而沒,然後就沒有跡象了,接下來就是黑色磚頭拍出來的畫麵。
項北飛看著“骨山”兩個字,驚了下。
骨山?
那不是拓荒石裡提到的字眼嗎?
“爺爺當時還記得係統的字眼嗎?”項北飛問道。
“忘了,你看我都被搬磚給拍了,哪有空在意。”項清德指著畫麵說道。
“爺爺後麵都沒有想過要去撿那塊磚頭?”項北飛問道。
“那天顧客比較多,廚房裡又有一頭沒有完全殺死的荒獸給跳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發瘋,後廚被搞得一團糟,雖然很快孔大明就給處理了,但我忙著也給忘記了。”項清德搖頭。
“荒獸跳起來?”
“可能行動能力沒完全被破壞,這個很正常,有時候生命力荒獸還是會蹦起來,不過大部分都會解決。”
項清德對餐廳的進貨流程已經很熟悉,他每天都要進行清點,對每一樣食材進行檢查,確保貨單準確。
九州資源有限,自給自足很難滿足需求,所以有些公司就是專門去獵殺荒獸,充當食材出售。這類人不屬於九州的拓荒者,他們屬於私人公司雇傭的獵荒者,獵荒者的目的沒拓荒者那麼高尚,就是純粹地獵殺荒獸賺錢。
有些可食用的荒獸死了就會產生毒素,或者幾個小時就腐爛,所以捕捉這些荒獸需要先把它們給斷掉行動神經,然後活捉。
獵荒者一般也就是獵殺弱小的荒獸,修為都不超過開脈期,也在甸域行動,他們每次把荒獸帶回來,都需要經過嚴格的檢查,還得有一係列的通行證,也會存在一定幾率的疏忽,不過這種荒獸都翻不起什麼浪花。
九州聯盟對入境的荒獸管得非常嚴格,尤其是修為超過開脈期的荒獸,想要活捉,必須要進行各種檢查。項北飛去過不少次域外荒境,他對這些事情也很了解。
項北飛把監控轉向了後廚,後廚發生暴動的是一條雙尾虎頭魚,它是被養在一個鐵籠裡,在帶回來的時候,尾巴都被砍斷了,看上去奄奄一息。
然而就在某個時刻,籠子裡雙尾虎頭魚雙眼忽然出現了一道紅芒,接著猛地跳起來,咬斷了魚籠,朝著其中一個服務員撲了過去,咬在對方的肩膀上。
那名服務員驚叫起來,然後摔倒在地上,把旁邊的人也給撞倒,接著湯鍋瓢盆扔了一地。孔大明聞聲趕來,一巴掌把那條虎頭魚給切斷了,然而被切斷了腦袋的虎頭魚還咬在服務員的肩膀上。
孔大明弄不下來,最後隻能直接用他的“三味真火”把虎頭魚的腦袋燒成灰燼,然後又趕緊用自己的靈力給那名服務員治療了下。
服務員傷勢很快就痊愈,除了受到驚嚇外,並沒有大礙。
“奇怪。”
項北飛重新回放了視頻,以他對雙尾虎頭魚的了解,正常來說,虎頭魚眼睛不可能會發紅光,除非是遭受了控製。
他又仔細地看著廚房裡所有服務員的係統界麵,這些服務員的係統大都很簡單,負責收碗的服務員覺醒的是【N級鍋碗瓢盆係統】、負責處理食材的,覺醒的是【N級殺生係統】,他實力隻有禦氣初期,隻能在這種地方殺生來積累係統值,當然,也有覺醒【N級拚搏係統】……
但無論是哪種係統覺醒者,他們都沒有對這隻虎頭魚下手,也就是說無法掌控這隻虎頭魚,S級覺醒者的孔大明更不可能。
但不知為何,虎頭魚就奇怪地亮起了紅芒。
項北飛在監控裡找不到虎頭魚亮紅芒的原因,就把攝像頭調回來,重新落在了板磚上,準備看看誰撿走了那個板磚。
大概在十分鐘後,一個男店員出現在了櫃台邊,他本來是要給客人結賬的,但不小心踢到了那塊板磚,疑惑地把板磚撿起來,詢問了另外一個女店員,方才那個女孩也看見了板磚,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