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飛遲疑道:“我說我剛才和您女兒在下棋,您信嗎?”
奚文軒又瞥了一眼皺巴巴的床單,眼神意味深長:“我懂。”
您懂個大餅子呦!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問道:“我能問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嗎?”
奚文軒皺起眉頭,道:“不能。”
“為何?”
“我不會告訴你他去了哪裡。”
“可我知道他去了要域北山區。”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臉色沉下去:“你不準去。”
“我知道,那裡危險,但是您能跟我說說那個任務的事情麼?讓我心裡有個底。”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搖頭:“不能,太危險,我不想女兒成為寡婦。”
項北飛歎了口氣。
他大概也料到了,從這裡是找不到答案。
“那行,沒事我先回去了。”
項北飛也沒再堅持。
“很好!”
奚文軒沒有攔著,而是朝著項北飛背後來了一句話。
語氣竟然莫名地——欣慰?
項北飛:“……”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非常奇怪的感覺。
一直等項北飛離開之後,奚文軒才走過去,把皺巴巴的床單給拉平,一道褶子都不留下,又拍了拍枕頭,把枕頭放好。
他把自己的床整理得乾乾淨淨。
然後才下樓,朝櫃台走去。
“我要換一間房。”
奚文軒對櫃員說道。
他的神情依舊冷酷。
——
孔大明的店生意很紅火,項清德本來是要去招呼客人的,但是被孔大明勸住了,很多人來這裡可都是因為項北飛的爺爺在這裡工作,再讓他去招呼客人就不合適了。
項清德現在是鎮店老爺子,哪裡能夠被那些人使喚來使喚去?所以老爺子就在一旁樂嗬嗬地看著,倒也清閒。許多人都來跟他敬酒,詢問項北飛的事情,項清德應付起來很自如,大概是因為有一個出息的孫子,自己也可以抬頭挺胸,說話底氣十足,人都精神了不少。
項北飛回到店裡的時候,店裡的客人仍然很多,但他並沒有去理會任何一個人,隻是偽裝了自己,坐在角落裡,看著店裡人來人往的客人,同時注意著爺爺那邊的情況,省得有不長眼的用係統能力來對付爺爺。
不過今天這樣的大場麵,聯盟的人都來了,敢這樣做的人基本沒有。
“你剛才去哪兒了?”駱老問道。
“我去見奚可瑤的父親了,他和我爸以前是同事。”項北飛看了眼坐在遠處的奚文軒,頗為無奈。
“去得挺久。”
“是,商量了點事,費勁。”項北飛說道。
“話說回來,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提到我,有點在挑釁聯盟的意思。”駱老也聽了項北飛在開業前的演講。
“與其慢性死亡,不如絕地反擊。”項北飛說道,“駱老難道會怕?”
“哈哈,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有怕的時候?”
駱老坦然地笑道。
徒弟都如此果斷,他這個當師父的,又怎麼可能退縮?
“對了,駱老,聽說過‘不羈’這個東西嗎?”項北飛問道。
“不羈?”
駱老皺起了眉頭,“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所以駱老聽說過了?”項北飛說道。
駱老沉默了片刻,道:“這可是一個棘手的組織。”
“組織?不羈是一個組織?”
“你聽說過迦樓羅這個人嗎?”駱老問道。
項北飛斜頭看了眼正在舔白毛的小黑,愣了下。
“聽過。”
不僅聽過,小黑還把打敗迦樓羅的上帝給擊潰了。
“汪!”
小黑高傲地抬起頭。
“他就是不羈裡的人。”駱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