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麼二愣子啊!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當爹的。
“你特意留下來的秘密是什麼?”項北飛問道。
“我本來是要告訴他的。”
“駱教授教我精神力。”
項北飛腳下微微一踏,強大的精神波動席卷開來,轉化了過去,項天行身邊的浪花頓時變成了一塊玻璃。
哢哢!
玻璃出現了裂縫。
項天行似乎在很認真地看著自己腳下的裂縫,因為項北飛一個念頭,這個玻璃就要碎裂,他就會掉下去。
是真的掉下去。
大家都是精神力操控者,那麼這裡一切就是真的。
“你這樣會讓我很沒麵子。”項天行說道。
“你平常不像這麼話嘮,我印象中你應該嚴肅些。”項北飛道。
項天行攤了攤手。
這攤手的動作都和項北飛極為相似。
“你媽媽說,如果想要和你交流,我需要改變一些,不能像以前那樣。我嘗試去改變自己,或許能夠稍微緩和父子間的緊張關係,所以我變得——”
“傻憨憨?”
“幽默!是幽默!”
項天行摸了摸額頭,看上去頗為頭疼:“我特意買了《如何與叛逆孩子交流》《父子的戰場》《叛逆有道》等一係列育兒書!去了要域我還隨身帶著這些書,有空就翻一翻,我想等我找到答案後,如果回得來,就要試試和你交流。”
“彆人的育兒方式不一定就適合你。”項北飛道。
“應該八九不離十——吧?關係都一樣,父與子,都男的不是?”
“人家的娃父母一直陪著長大,你的娃是留守兒童。”項北飛冷靜道。
項天行又托著下巴。
“你說得對。”他在思考,“和你交流很費勁,你說話方式總是讓我很難接下去。你一直都這個性格嗎?”
“那要看是誰。”項北飛說道。
項天行好像又找不到接話的方式了,他自言自語道:“我以為我看得書夠多了,所以在拓荒石裡留下的意識都是從書上學來的,如何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但你好像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一直有機會,隻是你沒選擇這麼做。”
“那麼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該如何改善?”
“活著回來。”項北飛說道。
項天行一愣。
很簡單的回答,但好像又不簡單。
“如果我告訴你關於堠的秘密後,你會怎麼做?”項天行問道。
項北飛指了指腳下已經爬滿蛛網般裂縫的玻璃,道:“先把你扔下去,然後去把真正的你拖回來。”
“聽上去很不錯。”
項天行似乎接受了項北飛的說法,他收起了他愉悅的神情,看上去凝重了許多。
“如果你要來尋找答案,記住一定要按照堠的順序來,否則到後麵會找不到堠的位置而迷路。拾取堠上麵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就可以,這樣方便找到下一個堠,少一個堠的東西都不行——有些堠是隱形的,不使用特殊的指引找不到,這也是不羈無法走下去的原因。
不羈走到卯堠就走不下去了,他們並不清楚這座堠屬於第幾個,所以他們無論往哪裡走都找不到下一個,我想他們一定意識到原因。接下來會回九州去調查清楚!我現在很擔心,因為他們可能會去尋找一個人。強行靠著這個人來尋找所有堠的位置,他和堠似乎有特殊的聯係,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務必保護好他!”
項天行很詳細地把這段話給解釋清楚。
“那個人是爺爺?”項北飛問道。
項天行沉默了片刻,道:“是。”
“所以要去找你,就得按照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這十二個堠的順序走?”項北飛問道。
“對。”項天行點頭。
項北飛微微沉思著,問道:“那子堠在哪裡?甸域嗎?”
他本來以為,子堠應該是被爺爺拍碎的那座山。但項天行在拓荒石後麵提到“不知道醜堠是否完好”,這樣看來,經常被拍碎的山,更像是醜堠,也就是第二座堠。
“醜堠在甸域,子堠的方位隻有不羈知道,因為他們占領了那座山,那座山就是他們的一處據點。”項天行說道。
“能說下具體方位嗎?”
“不羈用了很強大的手段在保護,無法確定,不過子堠在豫州那邊,醜堠在梁州這邊。”項天行說道。
這樣看來自己想得沒錯。
駱老所調查的不羈情況也是對的,不羈確實把據點設在了域外荒境。在沒有辦法找到不羈情況下,五服荒獸研究公司極有可能是他唯一去子堠的辦法了。
“你去過子堠,沒個指引?”
“我去過,是因為我有能力,但它畢竟在域外荒境,是有辦法用各種方式隱藏的,我給你指引,你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四周的地形會被改變,與我去過的那個時候不一樣。”項天行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項北飛問道。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確認。”
“什麼問題?”
“你覺醒係統那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比如說——你有沒有覺醒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