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輕微地咆哮著,告知蛟龍自己的方位。
蛟龍也不明白這聲音是哪來的,但因為語言和它相似,現在又是緊要關頭,便當機立斷往項北飛這邊而來。
很快他就看到了項北飛,在發現項北飛是個人的時候,忽然一驚,身形微微一滯,眼中立馬露出了敵意。
但隨後它又看見了縮小了站在項北飛肩膀上的木麒麟,再次低沉地咆哮了下。
“那邊走,我給你擋著。”項北飛平靜地看著蛟龍。
“嗷嗚。”二哈甩著尾巴讓它快跑。
蛟龍森然的眼眸中出現了一道奇異的光芒,又詫異地瞥了眼二哈,微微點頭,隨即掠過了項北飛的身子,消失在了身後。
項北飛一揮手——
唰!
一道石柱突兀地出現在了蛟龍身後,浮在了半空中。
而這個時候那一男一女也立即斬碎了前方的那些木頭,可他們迎麵撞上這石柱的時候,忽然微微愣了下,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望而卻步。
項北飛又迅速地揮出一道靈力,將蛟龍殘留的氣息給弄亂,然後才收回了石柱,閃到一邊的樹枝上,強大的精神力瞬間作用在自己身上,將他再次隱匿了起來。
那邊的一男一女兩人隻是被“望而卻步”這個能力限製了五秒鐘,但僅僅隻是五秒鐘,蛟龍已經閃了出去,消失在了遠處密林的一條河水中。
“不見了!”
那兩人落在了半空中四處張望著,蛟龍的氣息到了這裡就好像斷掉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乾擾了,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而去。
“大意了!居然讓一條化龍的蛟給跑了!”
男子露出尖利的牙齒,看上去極為憤怒。此時的他們樣貌醜陋,表情極為猙獰。
他們兩個十分不甘心,飛快地在四周搜尋著,想要重新找到蛟龍的蹤跡,趁著蛟龍重傷,擊殺掉蛟龍。
可是兩個肉翅怪尋遍了方圓百裡,居然也沒有看見蛟龍的影子!
這讓肉翅怪的神情更為地憤怒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森林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嗬嗬,我當這裡發生什麼事,原來是兩位神使大人在這裡忙乎。”一聲尖利的嗤笑聲,樹林裡閃出了一個人影。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頭上有許多拇指大小的血窟窿,就好像被什麼尖利的爪子在頭上猛地刺了好多下,紮腦而亡。
又是遺貌鬼須!
遠處在看熱鬨的項北飛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這些個家夥總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裡,哪裡就有這玩意!
看這個家夥的形象,腦袋也是有窟窿的。項北飛原本按照對方的樣貌給這個家夥取名“腦窟窿”,但想到在石頭族那邊已經收拾過一個腦窟窿了,便琢磨了下,轉而給這個遺貌鬼須取名為:腦有坑。
“日安使者,夜寂使者,彆來無恙。”
腦有坑悠閒地靠在樹枝上,看著眼前兩個聖潔的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日安,便是那個女的名字,夜寂,則是這個男的名字。
日安和夜寂兩個人看見腦有坑的時候,黑漆漆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寒。
“你怎麼來這裡了?”日安麵色不善地問道。
“這裡鬨出如此巨大的動靜,正好路過,就過來看兩眼,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腦有坑上下打量著日安和夜寂兩人,此時的日安和夜寂兩人身體極為醜陋,渾身都是鼓鼓的肉瘤,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他又嘖嘖地笑了起來。
“我喜歡你們月神族有惡念的一麵,墮落的你們看著比較順眼,不用天天頂著那張虛偽的皮,你們這樣子多好?非得假正經。”腦有坑譏笑道。
“你找死嗎?”日安森然地看著腦有坑。
但是腦有坑仍然一臉嘲諷,並不是很在意日安的威脅。
夜寂在旁邊攔住日安,盯著腦有坑,冷哼了一聲,低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收斂你的殺意,這裡鬨出了很大的動靜,謹防被彆人看到我們有這一麵。”
夜寂說完,身上的氣息迅速地散去,聖潔的光芒重新落在了他身上,黃色的肉翅上重新長出了神聖的白色羽毛,身上的肉瘤也縮了回去,皮膚重新變得光滑起來。
他又是那個風度翩翩,飄逸俊朗的神仙男子。
日安也強行把怒氣壓下去,她一冷靜,渾身的氣息平複下來,又是一位平易近人,不沾凡塵俗事的純潔天女。
“及離,你剛才看見那條蛟龍往哪裡跑去了嗎?”日安的聲音重新恢複了飄逸動聽的音調,仙音嫋嫋,聽之便令人心曠神怡。
她美目漣漣地望著腦有坑,溫和親切,任誰也不會想到剛才這個女子剛才竟然還是一隻沒有翅膀的肉瘤雞。
腦有坑譏諷道:“怎麼?你們這次是打算去寬怒蛟龍的靈魂?”
“你這樣對我們說話,難道你的靈魂也需要我的寬恕嗎?”
夜寂和氣地說著,身上散出了一道聖潔的白芒,這道白芒微微強盛了兩分,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腦有坑眼中露出了一絲忌憚。
“沒有,我剛來就遇到你們了。”腦有坑說道。
日安和夜寂兩人秀眉輕皺,又往身後被毀掉的樹木看了眼,道:“剛才絕對有什麼東西出手幫助那條蛟龍,這樹木絕非是自己長出來的,而是被控製的。”
“你們身上那些白色月光不是可以讓萬物複蘇嗎?為何不將這些樹木恢複看看?”腦有坑靠在樹枝上問道。
“日安,你用聖光複原它,看看究竟是什麼不長眼的在這裡壞我們的事情。”夜寂說道。
日安落在了被她斬碎的樹木前麵,聖潔的光芒照耀著樹木!
她這聖光不僅能夠淨化渾濁之氣,更能夠將月光的精華複原出來,將碎掉的東西暫時複原起來,還能夠倒映出剛才是誰出手的。正常情況下,隻要被她這聖光照射到,樹木定然會複蘇成林!
然而很快,日安的臉色微微一滯。
因為那些截樹木被她聖潔的光芒籠罩著,竟然逐漸枯萎了下去,就好像那聖光是什麼汙穢之光,直接把樹木給照死了!
“怎麼會這樣?”
日安眉頭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