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山穀的空地上,觀千城的遺體就擺放在地上,他的頭顱放在胸口,但已經被切斷了,顯得非常詭異。
伏丘子和黎千洛兩人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觀千城,又看見一臉悲痛欲絕的觀白山,微微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伏丘子自是認識觀千城,他們天目族當初與匈頭族當初曾經因為領地問題有過矛盾,關係很緊張。
觀白山憤恨地盯著伏丘子,說道:“你還敢問怎麼回事!你殺了我師父,殘忍砍了我師父的頭,摧毀了他的竅魂,居然還敢裝糊塗!”
“休得胡言,我幾時做過這些事情?”伏丘子皺眉道。
觀白山隻有化竅期的修為,麵對天通中期的伏丘子還是很忌憚,但這次他占著“理”,還有妖須族的大祭司作為堅實的靠山,心裡有了底氣,悲憤地喝道:“今天我早上親眼看見,還有一些道友可以作證,你竟然還敢狡辯!”
他說完,又轉過身,跪在妖須族的虛妄大祭司前麵,悲痛地說道:“大祭司,請您替我們匈頭族做主,替我師父做主啊!”
“請大祭司替我們做主!”
其他匈頭族的修道者也悲憤地說道。
虛妄緩緩地一步站出來,麵色冷肅,沉聲道:“你放心,觀千城道友是我破曉聯盟的長老,在他加入我們破曉聯盟的那一刻起,就是我們的一份子,我們有責任保護破曉聯盟所有道友的安全!我一定會給你師父討個公道的!”
他鄭重其事地將觀白山一乾匈頭族的族人都給扶起來,言語冷峻,與觀白山同仇敵愾,真如同一個深明大義的領袖。
“我也看見了,當時我正好在空中巡邏,感受到了異常,就偷偷飛過去看情況,恰好看到了伏丘子。”羽民族的一位修道者出聲道。
伏丘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這個時候,裂口女悠也站了出來,一臉沉重地說道:“白山小友放心,觀千城前輩當初救過我一命,對我有再造之恩,他此番遭人陷害,讓我痛心不已,我必定要為他報仇!”
她義憤填膺地朝伏丘子喝道:“伏丘子,我知道你們天目族和匈頭族有過節,但沒想到你居然會私下潛入到我們破曉聯盟領地,偷襲觀千城前輩致死,今天你必須給出個交待!”
伏丘子越聽越覺得不對頭:“我何時殺過觀千城?這些天我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們最好慎言。”
“還狡辯!早晨我和師父在巡邏的時候,正好撞見你鬼鬼祟祟地來到我們破曉聯盟的領地,我師父要去阻止你,你就將他擊殺了!”
觀白山憤恨地站到裂口女身邊,有裂口女撐腰,他沒有再顧忌什麼,把自己所看見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在觀白山說完之後,裂口女伸手搭在觀白山肩膀上,安撫了下幾乎快要崩潰的觀白山,義憤填膺地說道:
“伏丘子,你們天目族與觀千城前輩有過節,哪怕你敢站出來與他光明正大地進行生死決戰,他要是失手被你擊殺,我也無話可說,但你竟然做出偷襲這種下流手段來,真當我們定了規矩不存在了是吧?”
“胡鬨!今天淩晨,我與我們二寨主等人正在商量事宜,何時去過你們破曉聯盟地盤?我們這裡的道友都可以作證。”伏丘子道。
裂口女冷冷地說道:“你殺了人,自然可以找人做偽證,你們都是一夥,想要互相掩蓋真相,還不容易?”
黎千洛聽不下去了,插著腰,不耐煩地說道:“喂!大嘴巴,你們說看見伏丘子殺人,他就真殺人了?就憑你們一句話,就認定是伏丘子殺人?我還說,我親眼看見你將觀千城給擊殺了呢!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是你殺了觀千城?”
裂口女臉色變得很陰沉,立即嗬斥道:“胡攪蠻纏!我們這裡有目擊證人!”
“那證人不也是你們一夥的嗎?你們要編什麼目擊證人還不是自己私下商定的事情?我給伏丘子作證,你都不相信,你還指望你的目擊證人能夠讓大家相信?”
黎千洛絲毫不含糊,她很清楚這件事不是伏丘子做的,因為伏丘子昨晚還趁著天黑,和她一起到巨靈村落搜索項北飛的下落。
越來越多的修道者都彙聚了過來,聽到了黎千洛的話也是微微點頭,確實這件事沒有直接證據就證明是伏丘子做的,單靠觀白山一個還不足以信服。
這個時候,又有幾道氣息淩空而來,落在了山穀外麵,赫然是熾六翼和夜天魔等修道者。
“觀白山小友,我剛聽說這件事,請節哀。”熾六翼身上溫柔的白光閃爍,神情十分難過,就仿佛是他親人去世般悲痛,那白芒襯托得他像是一個大慈大悲的神人。
夜天魔也出聲道:“放心,既然大家都在黑水河畔定了規矩,那麼破壞規矩的自然要嚴懲不怠!如果真有哪個不長眼的道友私底下擊殺觀千城道友,必須要付出代價。”
他說完,把目光轉向了黎千洛,說道:“黎道友,這件事不是你胡攪蠻纏就能夠替伏丘子洗脫罪名的,我剛才調查過了,觀千城道友當時是巡邏到黑水林那個區域出事的——黑水林,是我和虛妄大祭司當初約定地盤分界線取的名,也就是說,那時候觀千城師徒倆巡邏到我們天魔會和破曉聯盟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