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大部分都被肉翅怪各種洗惱,把自己當做月神的仆人。項北飛如果要去糾正他們的認知,就得使用“奉為圭臬”。
但問題是“奉為圭臬”效果是有限的,長盤穀不像是九州,九州人覺醒了係統道胚,項北飛隻需要在他們的係統道胚上做手腳,奉為圭臬的能力就能永久存在。
這裡的人沒有道胚,那麼“奉為圭臬”隻相當於作用在人身上,效果過段時間就會失去,到時候他們會重新回到原先的認知。
與其這樣,倒不如借這個機會,讓自己在部落裡有更多的話語權,這樣方便行事。
此時許多練拳的少年都圍了過來,一臉訝異地看著項北飛,有部分人並沒有看見項北飛剛才的舉動,不是很相信。
“小猴子能舉起兩百斤的武舉石?這在逗我吧?”
“對啊,小猴子平常不是很討厭練拳的嗎?他一到練拳的時候就偷懶。”
“肯定假的吧?”
很多男孩子都在竊竊私語,他們都知道小猴子的脾性,小猴子平常性格算是比較好的,和很多同齡人都能和睦相處,但就是不喜歡練拳。
項北飛聽著旁邊的議論聲,倒也不在意,而是低頭看著那兩百斤的武舉石,心裡頗為無奈。
兩百斤的武舉石……
但他還是十分認真地伸出手,活動了一下關節,握了握拳頭,表現得很是普通人。
然後就把那兩百斤的武舉石一隻手給提起來了,提到腦袋上方去了!
“天哪!他……他舉起來了!”
“還是一隻手!”
“看起來還不費勁的樣子!”
這群少年都看呆了!
能夠提起武舉石,和能夠舉起武舉石,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平常小猴子連五十斤都提不起來,現在居然都能把兩百斤的武舉石舉過頭頂了!
薑山也是滿臉震驚!
自己的兒子……他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而另一側監督後輩練拳的中年男子更是不可思議,這個中年男子名為薑大牛,實力也是僅次於薑山而已,平常他經常提著棍子滿村子找偷懶的小猴子,逼小猴子練功,如今看見小猴子突然舉起兩百斤重的武舉石,把他給看懵了。
項北飛把武舉石放了下來,兩百斤的武舉石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這才把所有人都給驚醒。
“怎麼……怎麼回事?”薑山難以置信地看著項北飛。
項北飛微微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有了力量。”
“你跟我來!”
薑山二話不說,拖著項北飛往外跑去。他們前往的方向正是族長薑峰所住的地方,進了院子,迎麵就看見薑峰正在磨一塊尖尖的玉石。
院子裡有一大堆磨得很尖的刀槍,大部分是用石頭打磨的,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黑色鐵石,質地堅硬,不容易斷,但打磨起來也非常吃力。
部落裡經常要出去打獵,捕捉可食用的荒獸當做全村人的糧食,所以打獵的武器必須要嚴格對待,薑峰身為族長,經常親自給村裡人準備各種打獵用具,不讓這些工具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此時的薑峰正在打磨一把長槍,他不斷地用磨刀石打磨著槍刃,一邊打磨一邊潑水,把它磨得極為鋒利,這是一項很吃力的活,實力不夠的人都做不來。
“族長,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薑山把項北飛帶進院子裡,連說了三個不對勁。
薑峰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薑山,問道:“怎麼了?老六,急急忙忙的。”
“族長,先看看小猴子。”
“小猴子哪裡不舒服?”薑峰連忙放下長槍,站起來,以為是昨日小猴子的傷勢複發了。
“不是,小猴子剛才……他剛才居然舉起兩百斤的武舉石!”薑山一臉凝重地說道。
“兩百斤?你確定?”
薑峰眉頭一皺,看上去並不是很相信,若是村裡一個成年獵人說能夠舉起兩百斤,他是信的,但是小猴子這個村子裡最不喜歡修煉的人,說舉起兩百斤,他著實懷疑。
“小猴子,你舉給他看。”薑山拍著項北飛的肩膀。
“好。”
項北飛看見院子裡有令一塊武舉石,便走過去。
“等下!那塊武舉石不是兩百斤,而是三百……”
薑山話音剛落,項北飛已經將武舉石給提起來了。
這下不僅是薑峰,就連薑山也給愣住了!
“咦?這塊石頭重量不對。”
項北飛等舉起了,才意識到這塊石頭足足有三百斤。
雖然三百斤對他而言,也算是九牛一毛,然而對薑峰和薑山而言,情況就不一樣了!
兩人完全都驚呆了!
“那是三百斤啊!”薑山喃喃自語。
原本以為小猴子能夠舉起兩百斤的武舉石,已經是破天荒了,沒想到項北飛這次居然舉起了三百斤!
三百斤!
這可不是鬨著玩得!
要知道三百斤的重量,按照部落的標準,至少也得把月印修煉到弦月的程度才有可能舉起!
而小猴子的月印才僅僅是個小月牙,他竟然舉起了三百斤的重量?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小猴子,你……你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薑峰吃驚地問道。
“我不知道。”項北飛搖頭。
薑山和薑峰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左手搭在胸前,伸出右手,看著手腕上的月牙印記,不約而同地說道:“一定是神主保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們倆虔誠地對著手臂上的月印禱告著,堅信隻有神主才讓小猴子擁有了這樣的力氣。
“小猴子,你應該感謝神主!這肯定是神主幫了你。”薑山沉聲道。
“神主可沒有保佑我,與神主應該沒什麼關係。”項北飛說道。
“小猴子彆胡說,我們人族就是一直受到神主大人庇護的。”薑山立即糾正道。
“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手臂上沒有月印。”
項北飛原先還讓自己手臂上弄個月印來蒙混過去,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把月印給消掉了,順便弄出了一個傷口出來。